某,想必也考慮得周全了吧?”
沈歡哈哈一笑:“子瞻果然是小弟的知己,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的法眼。一旁的歐陽發不屑地撇撇嘴:“還知己呢,子賢你一向詭計多端。誰都知道你向來是無利不早起,敢冒天大的危險要請官家到海州,誰不知道你所謀甚大”。
沈歡無奈苦笑,這些年歐陽發受他影響,也拋掉了一副書生呆子的假面具,說起話來毫不客氣,總是拿他們來開呢。
畢竟事關自己的切身利益,蘇軾不敢再打岔,急忙問道:“子賢說要把海關佈置到整個天下之中,不知該如何從事?”
沈歡嘆道:“子瞻兄,你這個海關總使,怎麼說都是三司名下的衙門,要做什麼都要經過三司使的同意。拘於海州一地,三司使還不留意。如果要佈置到整個天下,豈能饒得過三司的注意呢?如今的三司使。呵,”
蘇軾聞言也是愁慮,如今的三司使韓修,簡直是與王安石穿一條褲子的把兄弟,對王安石的感情比戀人還要死心塌地。他們的戰鬥之情。任誰都動搖不得,朋友司馬光不行,兄弟韓維也不行!
而如今海州官場的幾人,都是司馬光的得力臂助,與王安石非常不對付。要韓繹同意自己一方的施政方針,無異比登天還難。
蘇軾知道沈歡必有下文,湊趣問道:“子賢認為該怎麼做?”
沈歡冷笑一聲:“自從出了個什麼三司條例司,這個三司衙門,早就名存實亡了,想來這個韓修做得也非常窩囊吧?”
蘇軾皺眉,一時想不通沈歡所指,疑慮地望著對方。
沈歡接著說道:“雖然韓子華與王介甫關係很好,不過做著一個愧儡三司使,任誰都會心有怨言的,最少也很鬱悶。既然如此,我們當然要為他考慮考慮!”
“子賢的意思是蘇軾明白了一半。
沈歡不答反問:“子瞻兄,韓子華在這個三司使上也做了好些年了吧?。
這個問題歐陽發更清楚,幫著答道:“先帝時期,韓三司從蔡襄手上接任三司使,到如今,怎麼說也有七八年了。”
沈歡笑得要燦爛了:“韓子華能力突出,所以才能得兩代官家的信任。做了那麼多年的計相,也該是更進一步的時候了!”
蘇軾心頭一震,不可思議地看著沈歡,一向利索的嘴巴也遲鈍了:“子賢,你”
沈歡眼睛一眨。眼眸靈活得像是會說話一般。呵呵笑著,像是在自言自語:“司馬狂公身為一朝宰輔,百官之首,當然有責任向朝廷推薦賢能。韓三司才華突出,對官家更是忠心耿耿,也該是進位政事堂的時候了!”
蘇軾目露“果然”的神色。睛光甚是複雜地看著沈歡。
歐陽發卻驚撥出聲:“子賢的意思是讓韓三司當上參知政事?。
也唯有參知政事方能入得政事堂,與宰相以及其他幾位參政並列朝堂。可以說,政事堂排位上座,才是宋代文臣的最高目標與追求,是參與主宰天下的權力所在!
沈歡呵呵笑道:“副相之位,想必韓三司不會拒絕吧?縱是王介甫。又豈敢反對?阻人前程,這才是最大的罪想呀!回去之後,小弟就書信一封寄予司馬相公,請他上書官家,令韓三司為副相!”
蘇軾長嘆一聲:“子賢,你的心思,我等越來越難以捉摸了!這一招拋磚引玉,深得古人以退為進之道呀!佩服,實在是佩服!”
沈歡默然半會,這才嘆道:“子瞻兄,小弟也是被逼無奈呀!敵人有刀有槍,我等若再不思進取豈不是束手就縛麼!怎麼也要想法子拿些棍子在手,這才有還手之力,不是麼?。
蘇軾無奈苦笑:“若沒有這些勾心鬥角,我等邀三五好友,泛舟靜湖。品茗試酒,豈不快哉!”
沈歡心裡大是愕悵,這些年下來,他越來越有往政客發展的趨勢。整日想的都是怎麼避開對手的算計,或者反擊對手。
其實他也想做一個輕鬆逍遙的風流文人,可惜這一路選擇,他已經回不了頭,也不能動搖,否則輕則身敗名裂,重則喪失性命。他如今不是一條光棍,身後還有一大家子。他如果倒了,跟著他到黴的人會是一大片。所以,無論是為己還是為了他人,他都只有撐下去,直到
丁!
幽幽地看著平靜清澈的湖水。沈歡呼了一口長氣,喃喃地說道:“韓子華一旦成功進位為參知政事。可就空出這個三司使的位子了。這才是我們的目地,子瞻兄,這個位,我們要爭一爭呀!”
蘇軾當然只能點頭,他海關總使是在三司名義下行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