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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斑兒,還不睡麼?”沈歡暗怪自己對妻子的關心不夠,打定主意今晚要開解一下她,坐在床邊。沒話找話。

王斑遠遠搭話:“就可以了。

說完放下手中的物件,蓋上箱子,拍了拍手,回頭向沈歡溫婉一笑:“沒事我息燈了?”

沈歡點點頭。

燈滅了,屋子裡一片漆黑,外頭一片寂靜,只有夏蟲在吟唱著夜晚的美麗。

四月底的天。月亮不知道躲哪去了,滿天星斗,又大又亮,閃亮的夜幕像掛了無數閃爍的火點,照耀了整片大地,透著視窗,暗淡的星光瀉在屋子裡。

兩人平躺在床上,甚至能聽到對方的心跳之聲。

悠悠的呼吸一長一短,表面上與往常一般,很平靜。

黑夜裡沈歡睜著圓大明亮的眸子,神色複雜,怎麼也睡不著,翻了個身,對著王斑面向裡頭側睡。

挪動了下身子,整個身子都貼在王惑的身邊。已經為人母親的王斑身體甚是豐腴,四凸有致,白裡透紅,彈性十足。才靠近,沈歡甚至就激起了陣陣心悸。

已經是老夫老妻了,雙方都很熟悉對方的身體,但是這一刻,沈歡還是喘息得厲害,熱氣噴在王斑的耳際。

“夫君”今晚能歇一歇麼?”王徽面紅耳赤,一陣羞澀,艱難地開口哀求。

沈歡聞言一愣,既而羞愧,稍稍往外挪了下身體,嘆息說道:“斑兒,最近你是不心裡有事,不大開心?”

王簸驚道:“沒有!夫君你怎麼這樣說?”

“真沒有麼?”沈歡一手過去,溫柔地撫摩她的黑髮。

”真沒有。”

沈歡嘆了口氣:“激兒,我們是夫妻,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非要憋在心裡頭呢?說出來,大家一起面對,一起解決。我們是患難與共的夫妻,不是麼?”

只王斑沉默。

黑夜裡又恢復了一陣沉靜。

好半晌,王斑才幽幽地問道:“夫君,你是準備要回京了麼?”

沈歡微微一驚:“你怎麼知道?”

王斑埋怨說道:“海州日報這般大的動靜,不是瞎子都看到了。再一猜,如果夫君不是存了走的心思。豈會大肆宣揚什麼功績?”

沈歡無奈苦笑,話說他的兩個。夫人都非一般人,有著無雙智慧。如怡聰明過人,體貼人心,心思細膩,學東西特別快;而王簸畢出身官宦。有著特別出色的父兄,耳濡目染之下,自也對政治比較敏感!

“怎麼,你不想我走麼?”沈歡疑惑地問。

王敗幽幽嘆道:“海州畢竟也住了差不多四年,說沒有感情,誰信?再說了,你非得回京不可麼?”

“你不想回京?你之前不是念叨著,”

“是,我是念叨要回京,因為那裡有我父親與孃親,還有兩個大哥。自我跟你來海州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一面小熙成長這麼大。也沒見過外公外婆舅舅。你說,為什麼?路途遙遠?這不是理由!”王徽越說越激動,最後嗚咽起來。

“我,”沈歡又愧又惱,只能赫然長嘆,“是我對不住你”

王敗的父親是王安石,而他追隨的是司馬光。這兩個人如今在朝堂鬥得你死我活不亦樂乎,作為夾在中間的他,地位比當年“牛李黨爭”時期的李商隱還要尷尬無助!

仔細一想,其中最辛苦的還是王簸,一邊是丈夫兒子,一邊是父親兄弟,夾在中間。大為辛酸,有苦也說不出來。

難為她忍了這麼多年。人前人後,還是和顏悅色的模樣。伺候婆婆。服侍丈夫,照顧兒子,打理家業。所有該做的,能做的,她都做完了。

只是,每當看到別人閤家團圓的時候。她就會時不時想起遠方的親人”不是沒有條件一會,只是不能!

她不能讓丈夫更為難!

“你回京是否要與我父親他們見真章了?要作最後的決鬥麼?”王斑嗚嗚哭著問道。

沈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又靠了上去。摟住妻子,好聲安慰:“好了。不哭不哭。是我對不住你,這些年苦了你”

“嗚嗚”王微反手摟住他。伏在他的懷裡,大聲哭了起來,眼淚甚至打溼了沈歡的襟衣。

聲音悲切。哭作大慟,令沈歡大為憐惜。還有幾分自責。看來自己對妻子的關心真是大大的不夠。對方表面平靜,就以為無事。沒想到她都把辛苦與痛心忍在了表面之下,無人的時候才稍稍發洩出來。若不是兒子的提醒,他至今都還不知道妻子的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