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沒死,如此將才,務必拉來為我所用。另外,指示杜巍,一旦發現南天賢侄,務必保護南天賢侄,並將南天送到濟南來。然後,讓凌南天與凌向天鬥,咱們坐收漁翁之利。如果杜巍與何來水撕破臉,就讓杜巍以江湖幫會的名義作戰。還有,如果一時送凌南天到不了濟南,萬勝的隊伍主動接受凌南天的指揮,讓凌南天去替咱們驅除何來水之旅。此事就這麼定了,天一亮,馬上召集濟南廳長級官員開會,通報馬彪慘死之事,並討論委任青島新市長之事。哦,萬贏,你現在就逐個打電話給那些支援我的廳長們,要求他們明天上午的會議,務必支援東北軍將領李進年到青島任職,其他事項,佯裝不提,靜待凌向天反應。”韓復榘從政從軍已久,舉重若輕,應對自如,很是瀟灑,不待眾將獻計,便提出解決問題的策略。
“是!我等謹依主席軍令行事。”眾將聞言,一齊起身立正敬禮,然後退出了趵突泉別墅,各自按計行事了。
嶗山黑風口。
樹林在大風搖晃,似滾滾海浪,又臺鬼哭狼嚎,呼嘯而過。
凌霸天走出帳蓬,臨風而立,滿臉淚水。
盧強提著馬燈立於他的身旁左側,繆遠志立於他的右側。
他們都不明白,為何凌霸天今夜如此多愁善感?剛才,繆遠志在一頓漫長的晚餐之,費盡口舌,向凌霸天解說在此建寨立營,謀求長遠發展之策。
而凌霸天自始至終,竟然一聲未吭。
如今,凌霸天走出帳蓬,竟然落淚。
盧強與繆遠志皆是愕然地側望著凌霸天。
“你們兩個,先回帳蓬休息吧。各路匪寨殘餘人馬,匯聚一起,須防人一把,加強崗哨。明天讓他們進帳來議成立黑風口寨之事。”凌霸天臨風而立一會,感覺寒涼,便吩咐盧強及繆遠志走開,囑咐一番,自己先回帳蓬裡了。
他橫躺於木板上,拉過棉被蓋上,卻毫無睡意,腦際間仍在回想著白天到嶗山寨前的那一幕,也唯有經歷了那一幕,凌霸天才知道自己的名聲是多麼的臭:連土匪都瞧不起他為奪財而謀殺林依依母之事。
“我錯了嗎?我真錯了嗎?——可能,我是錯了。連土匪都罵我,都瞧不起我。可見,我確實錯了。現在,殺馬彪為我及父親復仇者,竟然是凌南天,而非我。這段時間,我在幹嘛?不思復仇,而謀奪財,我真的很卑鄙無恥。”凌霸天悲哀的淚水,橫流於臉頰,反思自己過往的所作所為,頗為悔恨——
想一想,如果我與凌南天好好合作,我現在可能是將、上將了。他受我領導,勇解徐州圍,一夜奪三城,他的功勞也是我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