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發現凌南天,咱們就向韓復榘報告,就說全城大搜查是要查處赤匪分,然後從監獄裡隨便提出些死囚犯來槍斃,這事,也就算蒙了過去了。”陪同散步的賴深源,馬上向凌向天提供對策。
此計也頗為狠辣。
“不!咱們不僅不能全城大搜查,且要放鬆警戒,哦,內緊外鬆,撤掉街頭的部分軍警,等著凌南天前來行剌我,然後,咱們再來個甕捉鱉。這樣的話,如果凌南天真來了濟南,咱們也可不用打草驚蛇,將其活捉或將其擊斃。萬一,凌南天沒來濟南,咱們也不至於鬧出笑話,被世人恥笑怕死。好吧,你馬上去傳令,按我的話去辦。”凌向天搖了搖頭,否決了賴深源的提議,然後,他自己提出一個辦法來,並讓賴深源馬上執行他的指示。
“將軍高見!卑職馬上執行!”賴深源聞言,稍為呆滯地看了凌向天一眼,便立正敬禮,轉身而去。
他想:“人真是會變的。一向虎頭虎腦的凌向天,身居高位之後,也變得成熟起來了,也學會了城府兩個字。看來,凌南天遲早有一天會死凌向天的手的。老跟著凌向天是對的。”
濟南,一夜之間,彷彿寬鬆了許多。
便衣不見了,軍警少了。
但是,老百姓模樣打扮的人多了。
大明胡與千佛山軸線上的歐式小樓。
二樓主臥室裡,
華幔錦帷的床榻上,李菲菲披頭散髮,嫵媚側臥。
忽然,她翻了個身,伸臂一攬,卻攬了個空,不由倏然一驚,呢喃而語:“南天……南天……”
她驀然睜眼,發現自己旁枕空空的。
凌南天已不在床榻上摟著她入眠了。
“人呢?到哪裡去了?”李菲菲又是一驚,生怕被凌南天拋棄了,趕緊翻身下床,東張西望,喃喃自語。
“滴滴滴滴……”
忽然,她聽到了書房裡傳來電臺發報時的響聲,便跑向書房,卻見凌南天背手而立,站於書房的視窗前,正呆望著窗外。
一名警衛員正在發報。
“南天,你幹嘛這麼早起床?你要今天行動剌殺凌向天?”李菲菲奔到凌南天身旁,攬著他的臂膊直搖,打探情況。
“不!情況變了。不知為何?黃水平竟然給凌向天打了個電話,稱我到了濟南。而凌向天反而一夜之間,撤掉了濟南城內大部分的密探便衣及軍警。你說,是黃水平探知了真實訊息?還是我們走漏了風聲?或是黃水平的胡思亂猜無意準確呢?而據我對黃水平的瞭解,他沒那個猜測的水平。我們的環節,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呢?”凌南天沒有回眸,也沒有側視李菲菲,他在遙看千佛山的梵宇僧樓,蒼松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