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老西的壓力,也有老蔣的壓力。
更有來自老朋友的壓力,諸如還有韓復榘、石友三、孫殿英等人的壓力。
4月29日,石友三來電,稱於周口召開軍事會議,要父親前往參加。
父親因為還沒得到老蔣的回覆,為了麻痺石友三,便同意前往周口參加會議。
之後,父親便在周口城外穎河關帝廟前出事了。
從軍篇 緣何晉升少將
凌霸天說起父親凌雄重傷的時候,心頭傷感無限,淚如雨下,嚎啕大哭起來。
“大哥……大哥……嗚嗚……”凌南天聽他提到父親出事的時候,也忍不住失聲而泣。
原本幸福的一個家,如今肢離破碎,殘缺不全。
兄弟倆人都是心疼心酸,難過異常。
凌南天想勸說兄長別哭,可自己卻是忍不住放聲大哭。
“三弟……嗚嗚……”
凌霸天就象一個可憐的小孩,忽地一把抱住凌南天,伏頭於凌南天的肩膀上,哀號起來。
他嘩啦啦的淚水瞬間打溼了凌南天的肩膀。
日薄西山,清風徐徐。
樹影晃動,晚霞在天。
飽受磨難的淩氏兄弟抱頭痛哭。
好一會,凌霸天才又分開凌南天。
凌霸天抹抹淚水,遂繼續泣不成聲地講述自己與凌向天相互殘殺的情況……
那天,我看到凌向天揹著渾身是血、傷痕累累的父親逃回古城,回到府,便忍不住責備了凌向天幾句,質問他為什麼沒保護好父親?
我這麼責備凌向天,這本來也是為人女的人之常情!何況,我還是他的大哥!
豈料,凌向天忽然怒罵於我,並拔槍相向,稱父親出事乃是我向石友三告密父親投蔣之事,才使他與父親遭到伏擊的,令隨他護送父親前往周口的衛隊全軍覆沒,並稱伏擊的領頭者是甘如龍。
他如此指證我,而甘如龍那天又不知所蹤。
甘如龍又是我的貼身副官,跟隨我多年。
凌家軍誰人不知甘如龍便是我的親信?
我百口難辨,落淚如雨。
可我怎麼也想不到會是兄弟相殘的。
凌向天要我給他一個說法,大罵我賣父求榮,不得好死。
我驚愕異常,我淚流滿臉,我心疼如絞。
在我驚呆之時,他忽然開槍射擊。
好在我的貼身衛士賴宇新,眼疾手快,驀然推開我,他替我擋了一槍。
而賴宇新卻因此慘死了。
我當時被賴宇新推得倒在地上,可凌向天仍然不放過我。他一腳踹開賴宇新的屍體,又要向我開槍。
便在此時,我的衛士胡建都忍無可忍,搶先朝凌向天開了一槍,又救了我一命。
凌向天慘叫倒下,他的衛士不樂意了,便紛紛陶槍要殺我與胡建都。
我的衛士聞得槍聲響起,也湧進書房來。
雙方開槍對射,各自傷亡慘重。
父親傷重,兄弟相殘,我心疼如絞,腦都糊塗了。
這是我從軍十年來最沒頭緒的一天。
論兵馬,自然是我部人馬多、裝備好,因為凌家軍其實是我在統管,是我在處理日常軍務。
可是,在城內論衛士多,自然是凌向天的多,因為他本身就是凌府的衛隊大隊長兼古城市的警察局長。
胡建都及其他親信侍衛浴血奮戰,護我出逃。
自始至終,我未開一槍,未還擊一槍啊!
作為大哥,作為凌向天的親兄弟,我怎麼捨得向自己的親弟弟開槍呢?
我忍辱負重,我忍辱偷生,只想待事情告一段落再說。
可偏偏馬彪又來了。
他領著一幫人參戰,竟然是護著凌向天。
在大哥的記憶,馬彪對凌向天一向是不感冒的,甚至是經常在爹的面前胡說凌向天性情粗暴、有勇無謀、匹夫一個,而馬彪則是經常在爹的面前稱讚我如何多才多智、智勇雙全、小小年紀就能處理數萬凌家軍的軍務。
可那天,馬彪卻太反常了。
沒辦法!
胡建都在危難之際,強令幾名貼身侍衛架我走,他率十多個人殿後。
趁雙方混戰之,我由馮叔叔的副官密室裡潛逃出城,陪伴我的,也就是我現在的副官盧強。
盧強怕我去城外兵營拉兵,回城再殺凌向天,真的造成兄弟相殘,出城後,他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