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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閻老西的壓力,也有老蔣的壓力。

更有來自老朋友的壓力,諸如還有韓復榘、石友三、孫殿英等人的壓力。

4月29日,石友三來電,稱於周口召開軍事會議,要父親前往參加。

父親因為還沒得到老蔣的回覆,為了麻痺石友三,便同意前往周口參加會議。

之後,父親便在周口城外穎河關帝廟前出事了。

從軍篇 緣何晉升少將

凌霸天說起父親凌雄重傷的時候,心頭傷感無限,淚如雨下,嚎啕大哭起來。

“大哥……大哥……嗚嗚……”凌南天聽他提到父親出事的時候,也忍不住失聲而泣。

原本幸福的一個家,如今肢離破碎,殘缺不全。

兄弟倆人都是心疼心酸,難過異常。

凌南天想勸說兄長別哭,可自己卻是忍不住放聲大哭。

“三弟……嗚嗚……”

凌霸天就象一個可憐的小孩,忽地一把抱住凌南天,伏頭於凌南天的肩膀上,哀號起來。

他嘩啦啦的淚水瞬間打溼了凌南天的肩膀。

日薄西山,清風徐徐。

樹影晃動,晚霞在天。

飽受磨難的淩氏兄弟抱頭痛哭。

好一會,凌霸天才又分開凌南天。

凌霸天抹抹淚水,遂繼續泣不成聲地講述自己與凌向天相互殘殺的情況……

那天,我看到凌向天揹著渾身是血、傷痕累累的父親逃回古城,回到府,便忍不住責備了凌向天幾句,質問他為什麼沒保護好父親?

我這麼責備凌向天,這本來也是為人女的人之常情!何況,我還是他的大哥!

豈料,凌向天忽然怒罵於我,並拔槍相向,稱父親出事乃是我向石友三告密父親投蔣之事,才使他與父親遭到伏擊的,令隨他護送父親前往周口的衛隊全軍覆沒,並稱伏擊的領頭者是甘如龍。

他如此指證我,而甘如龍那天又不知所蹤。

甘如龍又是我的貼身副官,跟隨我多年。

凌家軍誰人不知甘如龍便是我的親信?

我百口難辨,落淚如雨。

可我怎麼也想不到會是兄弟相殘的。

凌向天要我給他一個說法,大罵我賣父求榮,不得好死。

我驚愕異常,我淚流滿臉,我心疼如絞。

在我驚呆之時,他忽然開槍射擊。

好在我的貼身衛士賴宇新,眼疾手快,驀然推開我,他替我擋了一槍。

而賴宇新卻因此慘死了。

我當時被賴宇新推得倒在地上,可凌向天仍然不放過我。他一腳踹開賴宇新的屍體,又要向我開槍。

便在此時,我的衛士胡建都忍無可忍,搶先朝凌向天開了一槍,又救了我一命。

凌向天慘叫倒下,他的衛士不樂意了,便紛紛陶槍要殺我與胡建都。

我的衛士聞得槍聲響起,也湧進書房來。

雙方開槍對射,各自傷亡慘重。

父親傷重,兄弟相殘,我心疼如絞,腦都糊塗了。

這是我從軍十年來最沒頭緒的一天。

論兵馬,自然是我部人馬多、裝備好,因為凌家軍其實是我在統管,是我在處理日常軍務。

可是,在城內論衛士多,自然是凌向天的多,因為他本身就是凌府的衛隊大隊長兼古城市的警察局長。

胡建都及其他親信侍衛浴血奮戰,護我出逃。

自始至終,我未開一槍,未還擊一槍啊!

作為大哥,作為凌向天的親兄弟,我怎麼捨得向自己的親弟弟開槍呢?

我忍辱負重,我忍辱偷生,只想待事情告一段落再說。

可偏偏馬彪又來了。

他領著一幫人參戰,竟然是護著凌向天。

在大哥的記憶,馬彪對凌向天一向是不感冒的,甚至是經常在爹的面前胡說凌向天性情粗暴、有勇無謀、匹夫一個,而馬彪則是經常在爹的面前稱讚我如何多才多智、智勇雙全、小小年紀就能處理數萬凌家軍的軍務。

可那天,馬彪卻太反常了。

沒辦法!

胡建都在危難之際,強令幾名貼身侍衛架我走,他率十多個人殿後。

趁雙方混戰之,我由馮叔叔的副官密室裡潛逃出城,陪伴我的,也就是我現在的副官盧強。

盧強怕我去城外兵營拉兵,回城再殺凌向天,真的造成兄弟相殘,出城後,他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