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挾起機槍就要走。
“……”馮雲張嘴,欲想再勸,可是不知說什麼好。
凌南天依然木訥呆坐著,淚水仍在流。
“我也要一起去!”郭妙妙實在不想再呆在地窖裡了,既是厭惡凌南天,也是因為情緒穩定下來,想好了後路。
她還聞出了地窖裡的黴味,藉機想溜之大吉。
“好!”馮毅閱歷豐富,一直以來,彷彿都能看出郭妙妙的複雜心情,所以,儘管郭妙妙剛才有過激行為,但是,他也一直沒懲處郭妙妙。
他點頭答應了郭妙妙的要求,也怕留著郭妙妙在地窖裡會情緒不穩定,會找機會傷害凌南天。
他將腰間的手槍扔給她,便挾著機槍,轉身走上臺階。
郭妙妙瞟了凌南天一眼,越步而過,跨步很慢,似在等凌南天發話。
或者,她是在期待凌南天能勸說自己別隨馮毅出去。
可是,凌南天眼前浮動的便是馬蘭慘死的那幕悲劇,似乎對郭妙妙視而不見。
剎那間,郭妙妙眼神灰暗,沮喪地跨步走上臺階。
她感覺腳步有些沉重,暗道:自己這麼一走,是否意味著自己將永遠別離凌南天了?
自己就那樣被這個神經病、瘋狗白佔便宜了?
唉!真他孃的不值!
我剛才咋就狠不下心來,一槍斃了他呢?
慘痛篇 辣姑娘
“郭小姐,快點,好嗎?咱們今夜不是陣地戰,也不是率領大部隊作戰,而是單槍匹馬的游擊戰、夜襲戰,動作要快,反應要快。否則,咱們不僅襲擊不了馬彪的警衛員,恐怕瞬間還會慘死於馬彪警衛員之手。”馮毅不見郭妙妙緊跟而來,便又回眸,看到郭妙妙磨磨蹭蹭,便勸說她一通。
“唉,算了!他也是個廢人了,他已經夠慘的了!上天,已經給了他懲罰!我就不要再計較了。唉!算本姑娘倒黴,白給人家吃了豆腐。”郭妙妙雙頰一熱,急急加快腳步,心裡卻幽幽長嘆一聲。
“馬彪?不!我要殺馬彪!我要殺馬彪!給我槍!雲兒,給我槍!”凌南天聽了馮毅的話,卻又神經質般地站起身來,大吼了一聲,一拉馮雲,伸手向她要槍。
“不!公,你不能去,你還沒吃飯,你還餓著肚,又折騰了這麼久,你體力不支的。你不能去,我在這裡陪著你,我給你講故事。”馮雲單手死死拉著凌南天,苦口婆心勸說,尋找著各種理由。
她似孃親,又如長姐,在哄著凌南天,就好象在哄嬰孩睡覺那樣。
“不!我一定要去!我要親手宰了馬彪那個畜生!”凌南天卻又發神經了,瘋了似的,一把甩開馮雲,衝向臺階。
“哎呀……公……等等,我陪你去!”馮雲被他一甩手,牽動臂膊傷勢,慘叫了一聲。
但是,她咬交牙,也追向凌南天。
“你這瘋狗……哎呀……”郭妙妙可不願意凌南天也跟著去,生怕他呆會發起瘋了,會連累自己,便轉身罵他。
可是,凌南天確實象一條瘋狗一樣,沒理她,一掠而過。
夾牆很狹,凌南天一掠而過,擦著她的玉峰而過,把郭妙妙的玉峰弄疼了,疼得她怪叫了一聲。
“你才是瘋狗!哼!有種的話,你就自己一個人出去呀!你幹嘛要跟著我爹走?你看上我爹了?我呸!我爹守身如玉,他才不要你這雙破鞋。”馮雲惱怒起來,潑辣性格可不是好惹的。
她生長於凌府這個寬鬆的氛圍裡,又常與一幫公哥舞槍開棒的,性格是極其倔強的。
平常時,偶然,連凌南天也得讓她三分。
她發怒的時候罵凌南天都罵得挺兇的,又何況郭妙妙?
她追上臺階,怒斥郭妙妙,罵得很難聽。
“你……你……我……”郭妙妙的心如被利劍狠紮了一下,霎時間眼淚汪汪,渾身發抖。
她張嘴想還罵,可是想不出能還罵的詞語。
她驀然握槍,指向馮雲,食指扣向板機,太氣惱了,衝動之下便想殺馮雲解氣解恨。
而馮雲的話,也確實太傷人了。
豈料,馮雲疾衝而上臺階,抬臂一託,託得郭妙妙的手腕上舉,槍口向天。
馮雲自小習武,擒拿格鬥之術遠勝於郭妙妙參加特工的那丁點培訓技巧。
她抬肘托起郭妙妙的手腕,便手肘順勢下移,擊向郭妙妙的腋窩。
“砰……哎呀……啪……”
郭妙妙腋窩遭擊,手臂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