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新佑衛門老老實實的捧著長劍,跟隨在沈子成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正漫無目的的在京都的大街上走著,忽然迎面過來一個年輕的男子,長得斯斯文文,穿著一身青布長衫,手中還拿著一柄摺扇,見到沈子成就徑直走到面前,拱手道:“這位是錦衣衛的沈同知大人吧?”
“你是哪個?”沈子成死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年輕人。
那人微微一笑說道:“在下只是一介無名之輩,沈大人當然不可能認識我,不過說起家父的名諱,沈大人應該是聽過的。”
“哦?令尊是……”沈子成來了興趣,追問道。
“家父名諱胡惟庸。”那個年輕人彬彬有禮的說道:“現任大明右相。”
我以為是哪路神仙,搞了半天是胡惟庸這個王八蛋的兒子。沈子成臉上的笑容卻是一點也沒有減少,笑呵呵的看著胡少爺說道:“哦,原來是胡丞相的公子,難怪看起來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左看右看,跟胡大人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胡少爺的臉色當即就有些不好看了,眾所周知,胡惟庸長了一張鞋拔子臉,那是出了名的難看,臉上沒什麼肉,顴骨突出,腮幫子下陷。要多醜是有多醜。這位胡少爺乃是胡惟庸的第七房小妾所生,並非嫡出。但是他長得就和母親十分相似。偶爾顧影自憐的時候,胡少爺也曾經感嘆幸虧自己長得像母親,要是像胡惟庸的話,這輩子也就不用見人了。聽沈子成說他長得跟胡惟庸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心裡一陣不舒服,可是人家抓著那句話呢,虎父無犬子,自己總不能說長得不像親爹,那不是被人笑話嗎?
“沈大人,在下名叫胡玉泉。在家中排行十三。”胡玉泉依然是斯文有禮的說道。
沈子成點了點頭:“原來是十三少。怎麼?找我有事嗎?”
“是這樣的。”胡玉泉笑道:“家父一直和沈大人難得相聚,聽說沈大人要去山西就職。家父特意在醉翁閣準備宴請沈大人。這裡是名刺。”胡玉泉從袖子裡取出一份名刺,恭恭敬敬的遞到了沈子成的手上。
沈子成皺起眉頭說道:“十三少,這可不好意思了,我剛剛成婚,家裡的事情本來就很多。再加上快要去山西就職了。事務更加繁忙,去醉翁閣吃飯,唉,令尊的好意我心領了。便是不去了吧。麻煩你替我跟令尊說一聲吧。”
胡玉泉不卑不亢的說道:“沈大人,家父牽頭請客,到場的可不止是幾位朝廷命官。晉王爺是一定會去的。還有其他幾位大人,都是跟山西有關的。難道沈大人就真的擠不出一點時間,來去吃個便飯嗎?”
沈子成是不想和胡惟庸生太多關係,假若是按照歷史的話,現在距離胡惟庸垮臺也就不遠了。加上郭桓如今正和沈子成鬥得死去活來,胡惟庸和郭桓明顯是穿著連檔褲子的。這頓飯,也沒什麼好吃的。可是這話,在心裡想想可以,要是說出來的話,的確有些傷人了。沈子成正要婉言拒絕,心中一想,又是不對。
胡惟庸忽然宴請山西那邊的官員,又叫自己去,只可能有兩個原因。要麼就是叫沈子成不要壞了他們在山西的財路,有錢大家一起賺。要麼就是要利用晉王的勢力,狠狠的壓沈子成一下,去了山西當個老實人,假裝什麼都看不到聽不見,等到調回京都來當自己的錦衣衛指揮使就行了。
這兩種路,可都不是沈子成會去選的。他一想明白,主意也就定了下來,對胡玉泉說道:“哦,既然如此,就算是再忙,我也要擠出一點點時間來。這頓飯,我是一定會去的。”
胡玉泉大喜,說道:“好,今天晚上醉翁閣,二樓全部被家父包下。到時候就靜候沈大人到來。”
沈子成含笑點了點頭,胡玉泉知道也沒什麼其他事了,便抱拳告辭。新佑衛門倒是不理解了,扯著沈子成問道:“晚上去吃飯?需要叫弟兄們保護嗎?帶多少人去?”
沈子成無奈的嘆了口氣,翻著眼睛看著新佑衛門:“我說新佑衛門啊,你滿腦子就知道打打殺殺。我是去吃飯,不是去打架的。帶那麼多人去幹什麼?不用帶太多了,就你跟著我去就行了。對了,老子都已經成婚了,你跟雅子到底怎麼樣了?有戲沒戲啊?有什麼煩惱可以說出來聽聽。我幫你!”
一說道雅子,新佑衛門頓時就蔫了,嘟囔著說道:“人家是公主殿下,我高攀不上啊。能有什麼辦法,和她說話,她也是愛理不理。我看,是沒有什麼希望了。將來,我還是老老實實找個尋常人家的女兒成親好了。”
新佑衛門現在的漢語是說得越來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