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令秦末末畢生難忘的夜晚,回到車上時,她仍忍不住獨自悶悶地發笑。
顧意看著她開心的笑靨,也露出欣然的神情。他第一次覺得,努力地讓一個人開心,原來是這樣幸福的一件事情。
車子還未啟動,兩個人都在這個小空間裡回味這豐富的一天。
忽然,秦末末輕輕喚了一聲:“顧意。”
顧意下意識地側過頭去,然後就感覺到女生柔軟的唇瓣在他的唇上輕輕地擦了一下。
那帶著女子特有的馨香氣息鑽入鼻息,他心神一動,在女生想要離開時將她拽了回來,反客為主地吻了過去。
秦末末原本只是小小地親他一口便撤開,誰知卻被突然地拽住了,他的唇就這麼突如其來地壓了上來。
他的手在她的髮間溫柔地輕撫,順著柔順的秀髮悄無聲息地撫上了她的脊背。唇上卻在強勢地攻城略地。不同於前一次的溫和輕柔,這一次,他的親吻炙熱而又強勢。
微涼的嘴唇貼在她的唇上,唇瓣碾磨著唇瓣,她的眼睫輕顫,一時間,臉龐已經宛如火燒一般,無邊漫延,腦中一片空白,思緒全然被他所牽動。
她的身體癱軟,忍不住攀住他的肩膀,時而發出一兩聲悶哼,封閉車廂內的氣溫漸漸上升,纏綿旖旎,溫暖如春。
不知何時,原本覆在背脊的手遊走到了腰間,悄無聲息地從她的衣襬下面探了進去,指尖微涼的觸感令她原本暈沉沉的腦袋頓時清醒了過來。她小小地驚呼了一聲,下意識地躲了一下。
這會兒,顧意也清醒了。眼前的女生原本被晚風凍的發白的嘴唇此時紅的嬌豔欲滴,白淨的臉龐像是籠了一層瑰麗的紅霞,連耳根都是粉色的。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正不好意思地偏向別處,輕輕地喘息著。
顧意輕嘆,一時沒把控好,差點就過界了。
見對方仍是懵懵懂懂的傻氣模樣,他心中一軟,伸手將她抱住,按在懷裡,低低地嘆息:“快點長大吧。”
☆、46|5。6
與顧意溫存的好心情一直持續了好幾天,直到接到顏朗的電話,秦末末才猛然想起,自己還留著這麼一個懸而未解決的麻煩。
從情感上說,秦末末並不討厭顏朗,顏朗為人和善,她很樂意同他成為好朋友。
但從客觀上說,顏朗是原主的男朋友,這點關係註定他們之間沒辦法平和地過度到普通朋友關係。顏朗對她的執著她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從前她只是一個人,迷糊一點沒關係,但現在她和顧意在一起,怎麼也不能再像從前那樣摘不清了。
原來的秦末末終究不可能回來,她也不可能和顏朗在一起,長痛不如短痛,這個壞人,還是得她來做。
下了決心後,面對顏朗的邀約就坦然了。
“時間你定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想和你談一談。”秦末末的聲音帶著超出她原本程度的冷靜。
顏朗頓了一下,沉沉地應了聲好。告訴秦末末約定的時間和地點。
這次約定的時間是下午,顏朗表示,只是想請她喝杯咖啡。秦末末欣然地前往了。
那家咖啡廳的位置在某所中學旁,秦末末下意識地推測了一下,那所中學應該就是原主和顏朗一同畢業的學校。前幾天剛陪顧意走過老校舍,秦末末對於顏朗突然有此一舉感到有點心虛。
咖啡廳的裝潢很簡樸,偏田園風格的背景,雖然不像之前顏朗帶她去的那些餐廳一般富麗堂皇,卻帶著別樣的溫馨之感。
秦末末到那兒時,咖啡廳裡並沒有旁的客人,顏朗一個人坐在靠窗的座位,剛剛吃完一份提拉米蘇,看起來似乎在那兒坐了很久。
她有些意外,印象裡顏朗並不是會在等人的時候吃東西的人,似乎有什麼東西脫離了她的控制,而她並不自知。
正出神時,有一隻渾身雪白的波斯貓從她腳邊躥過,秦末末小聲地驚呼了一下,發現是一隻圓滾滾的小貓,她蹲下言笑晏晏地逗弄了它兩下,而後走到顏朗對面拉開椅子坐下。
她不好意思地說:“抱歉,讓你久等了。”
顏朗不介意地搖了搖頭,看了一下表:“現在是下午2點15分,我們約定的時間是2點半。你沒遲到,是我來早了。”
顏朗說話的口氣一如往常般柔和,秦末末卻覺得有哪兒不一樣了,不知是否她的錯覺,從前的顏朗和她說話時總習慣性得帶著親和,而今天的顏朗,卻像是刻意控制著自己與她保持距離。
見秦末末不語,顏朗率先打破沉默:“我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