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湧的火舌,血紅血紅,無情的吞噬著周遭一切,將所到之處夷為平地,只剩下焦黑。悽慘的嘶喊聲難絕於耳,聲聲淒厲,撕心裂肺。這一仗不知要死多少人,其實烏赫計程車兵何其無辜,他們也都有家人等著團員,而如今,卻在這除夕之夜喪身火海,再也見不到來年的太陽。
那時,我就心知,我雖功在社稷,但是他日必遭報應。
似是感受到了我的不安,司慕贏收攏了手臂,將我緊緊的納在胸前。
我抬頭凝望著他淡定的神色,這種場面他怕是見多了。勾唇一笑,他凝聲道:“戰爭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藍兒,我知你一女子,如此慘烈,心中自是難以承受。然而,患在百里之內,不起一日之師;患在千里之內,不起一月之師;患在四海之內,不起一歲之師。相信我,此役意義重大,天下一統,指日可待!給我一年的時間,屆時將會是國泰民安,繁榮昌盛。而我,再也不忍讓你經歷這些揪心的場面了。藍兒……”他的話終止於溫情的呢喃,他在心疼我,揹負的太多,而這些本該由男人去考慮的事。
“贏,勝局已定,我們走吧。”我柔聲說道。
可就在此時,我感到司慕贏的身軀猛然僵住,再望他的表情已然十分凝重。
“怎麼了?”我疑問道,心下一沉,預感不好。
“糟糕!有人上了這土坡!人數至少在百餘之上!”司慕贏皺眉沉聲道。
這麼多人!這土坡高不過百丈,一側緩坡,一側陡坡,沙石風化而成,放眼望去,無一草一木,也無一絲遮擋。若有人從緩坡而上,與我們則必定是狹路相逢。
而百米之路,縱馬不過彈指間。司慕贏已然緊緊將我固定在坐前,一手緩緩抽出腰間的佩劍之一,全神進入戒備。
嘈雜紛雜的馬步聲離我們愈來愈近,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