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很隨意的答道。
聞言,我執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顫。他的話,可以理解成這些都是為我準備的嗎?
就在我怔愣的當兒,他輕輕的鬆開領口,解開胸前的護心鏡,再是卸下鎧甲,“碰”的一聲,優雅而又隨意的拋在了一邊。露出了著在裡面貼身的純黑色的錦袍裡衫。質感上好的絲質材料,緊緊的貼著他的肌膚,微微敞開的襟口,隱隱可見他結實而又健美的胸肌。
他要做什麼?我不禁有些無措與慌亂,他不會是想要在這種地方對我“霸王硬上弓”吧。直覺就是這樣的男人做什麼事都有可能,無法預見。不自覺的,我拉攏了下自己的領口。
適逢他正好抬頭,瞥見我的動作,不禁笑出聲。鳳眼中有著幾分嘲弄,勾起薄唇道:“我不過是覺著有些熱,你在擔心什麼?”
呃,我覺得自己一下子便臉紅了。原來是我誤解了,往那方面浮想聯翩的人是我自己。
“不過,若是你願意,我自是樂意奉陪,反正離四更天還有好些時間呢,閒著也是閒著。”邪惡的笑容掛在嘴邊。
什麼叫閒著也是閒著,頓時,我的臉黑了幾分。不再理他。
“這大半年,原來藍兒你跑定城來了,這麼遠,難怪我的‘千里迷蹤散’失了效,尋不到你。”他兀自低頭吃著菜,自顧自的又說道。所以他沒有看見我臉上吃驚的表情。
千里迷蹤散,原來是那日在落日鎮他撒在我身上的。害的我還莫名其妙的捱了一鞭。記得寒冰曾說過,千里迷蹤散,皇家御用。那眼前的男人不知與皇家有什麼關聯。他會是什麼身份呢?
“贏,你平時都住在龍城?”於是我不動聲色的問道。
“嗯!”他答道。
“你的官很大嗎?”我問道。
他抬頭看向我,有些莫名。
“你是個一品官嗎?”我又問道。
他搖了搖頭,但笑不語。
我也不好再多問。心中盤算著,如果這個男人的官夠大,和他一起回龍城。不知能不能保護我,一想到那說書先生將黃悠然形容成女英雄,什麼帝后之相,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那種想去報復的慾望越來越強烈。而眼前的男人無疑是優秀的,不知這座靠山夠不夠牢靠。不過與他做交易無疑是與虎謀皮,只怕我自己到時是深陷其中。
我陷入了沉思……
對面的男人,依舊一派悠閒,不時的瞟我一眼,情緒不明,看不懂也猜不透。
這晚,他思索著他的,我考慮著我的,相安無事。
四更天后,寂靜的夜晚,只有風聲做伴。我們坐著來時的馬車,跟隨著埋伏的軍隊,悄悄的撤回了定城之中,由於一路上不敢動靜過大,所以走的極慢極慢。
時間已晚,再加上顛簸的馬車,使我昏昏欲睡。終於我經受不住周公的邀請,下棋去了……
一覺醒來時,天還沒有大亮,東方才開始發白,黑色的天空漸漸在褪色,空氣裡還充滿著夜的香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在溼潤的草地之上微微的想響著。
此時的我竟睡在贏的懷中,身上還蓋了一襲薄毯。
立即,我離開了他的身,整理下衣服和有些微亂的頭髮,有些尷尬。
他斜眼瞄了下慌亂的我,輕笑了下,也沒說什麼,眉宇間有一絲疲倦,看起來他一路之上應該沒有休息過。
我正想開口說話。
馬車卻突然顛簸的厲害了起來,我探頭出窗外。原來馬車開始走上了石子路,這就說明就快到定城了,終於這些士兵們安全的撤回了城中,我覺得心中異常輕鬆。
而此時,窗外灰色的天空已是透出些紅色,地與遠處的樹林顯得更黑了,紅色與灰色漸漸的相融合,其間透出一道明亮的金黃來,忽然,視線開朗,無數道金光射出,將周圍渲染的深紅。一輪太陽從天際慢慢爬了上來,露出小半個臉,它慢慢的爬著,突然一躍而起,渾圓渾圓的,天完全亮了!
進入城中後,我們便下了馬車。而前方似乎已有一整隊的兵將人馬正站立集結整齊,一副準備出城門的樣子。
見到我們,一個身穿鎧甲的將軍模樣打扮的人慌忙迎上前來,跪地道:“臣等救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說罷便是恭敬一拜。
“朕微服出行,不必多禮。起來說話。”贏說道。
皇上?我震驚的望向身邊的男人,是指他嗎?不會吧!
我愣了有好一會兒,這時那將軍早已經起身,似與贏在商量著什麼。
他突然回頭道:“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