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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餅子給了我們姊妹,我們這才活下來,最後逃到這裡,又被人販子抓住,賣到這裡來做了婢女……”

娉珠不住地求饒,不停地磕頭,不停地流淚。

“只要你把前因後果都說清楚了,我不會為難做下人的。”

上官嵐冷著一張俏顏,擲地有聲地說道。

她雖然一向心狠,但是在宮中也是素來如此,賞罰分明,更不會無緣無故拿身邊的人來撒氣洩憤。

一聽上官嵐這麼說,娉珠停了下來,嚥了嚥唾沫,抬起手來抹了把臉,抽噎著開口回答道:“是夫人聽說了大少爺受傷,心裡難受,連著兩宿都沒有睡好,親自到大少爺床前照顧他……後來,她聽說小姐和熊少俠又要進谷來,就叫我……叫我……”

她生怕上官嵐責罰似的,吞吞吐吐不敢說下去。

倒是一旁的熊琱上前一步,驚愕道:“夫人叫你做什麼?你說清楚!”

上官嵐中毒一事,他並不知情,因此,此刻當他聽到了娉珠所說的話,熊琱無比震動。

“她叫我去老爺專門存放各類毒藥的房中,偷一種毒。我不識字,夫人便特地悄悄把毒藥的名字繡在了一方絲帕上,讓我藏在袖子裡。我進去之後,就把絲帕掏出來,逐一和藥瓶上貼著的字條上對比,最後把毒偷了出來。”

說完,娉珠不敢隱瞞,低下頭,從懷裡哆哆嗦嗦地掏出了一條嶄新的絲帕,親手交到了上官嵐的手上。

她接過來,一抖開,果真,在絲帕的一角,繡的是兩株蘭花,附近則有兩個小字,正是“度厄”。

“呵,夫人還真是有心了!”

上官嵐大怒,看來,劉氏為了要讓她中毒,處心積慮,早有謀劃。幸好自己沒有一時心軟,覺得她不過是個無知婦人,故而手下留情。

否則,以後還不知道要牽扯出多少枝節來。

若是上官卿坐不上谷主之位,自己一番心思,豈不是白費!

“這東西本該用完就一把火燒了,為何你一直還揣在身上,難道是早就想著,以後要對主子反咬一口不成?”

沒想到,熊琱的腦子卻轉得十分快,他的雙目炯炯地注視著跪在地上的娉珠,想從她的話語和神態之中找到些許端倪。

他畢竟還是個傳統的人,骨子裡不能接受這種事。尤其,當他親耳聽見上官拓問上官嵐,殺了劉氏,她可還滿意之後,熊琱難免覺得上官嵐實在太過冷血,那畢竟是她親生父親的結髮妻子。

“不不不,小的不敢!只是……只是夫人她一貫精細,平日裡對我們雖然也算是和顏悅色,可惜一年到頭便只有過年時候的微薄賞賜。娉婷愈發長大了,我也想給她一條好些的絲帕,夫人讓我燒掉,我見這料子難得,便偷偷藏了下來,想著等過了個把月,夫人忘記了,就暗自裡把那繡花拆掉,重新繡上幾朵花,送給娉婷……”

娉珠連聲解釋著,頃刻間,又是淚如雨下。

聽見她哭,方才昏厥過去的娉婷幽幽地轉醒,一時間,姐妹二人又驚又怕,再想想以後的去路,不禁抱頭痛哭起來。

親眼見著這一幕,熊琱還是稍顯糊塗,他疑惑地看向上官嵐,不禁再次發問道:“上官夫人為何要指派自己的婢女去偷毒藥?她要向誰下毒?”

這愚蠢的問題簡直就快要逗笑了上官嵐,她冷冷一瞥,厲聲答道:“除了此刻站在你面前的這個冷血又無情的下賤女人,你猜還能有誰?”

熊琱大驚失色,慌忙上前,握住她的雙手,一臉關切道:“你中毒了?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上官嵐不假思索地甩開了他的大掌,眉頭蹙了一下,飛快地舒展開,口中輕描淡寫道:“你不需要知道。”

他急急上前,再次伸手,但又撲了個空、

“我怎麼不需要知道?你中毒這麼大的事情,我竟然一無所知,而我又天天和你見面,卻絲毫沒有察覺。你叫我怎麼過意得去……”

熊琱頓時從憤怒轉為了深深的自責,他不知道上官嵐居然被人下了毒,這些天來,她又從沒有表現出來過,甚至還在一旁指點自己練武。

“沒什麼好說的,毒已經消散了,何必要說?難道還能換來誰的同情,誰的可憐不成?”

上官嵐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她永遠也無法忘記,就在剛剛,熊琱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震驚,慍怒,甚至還帶了一絲怨恨似的。

或許是她臉上的笑容太明顯,熊琱明顯看得一滯,剎那間,他的口中訥訥,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