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親戚家,雖然待自己都是極好的,可那種父母不在身邊的孤單,卻不是尋常的孩子能夠體會的。
被溺愛,也缺少愛。
所以在看見羋閒鶴的第一眼,她認定了他們是同類。
所以在認識鬱驍時,她偷偷羨慕他的不羈。
我們都會被那些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所吸引,而我們若是在生活中厭惡一個人,仔細想一想,是因為那個人身上有我們自己的東西,真正厭惡的是自己的那一部分。
“不許想別的!”
身後的人忽然舔舐起她的耳垂,發現她走神了。
她的氣息一下子凌亂了,動作也跟著一下子失去了規律,兩片被酒精染過的唇,不經意地分開,驚喘,嗆住,被那股不算陌生的味道所侵襲。
他是煅燒的刀,滾燙,火星兒四濺,毫不憐惜地融入她,她是清涼的水,驀地被蒸發,只剩一縷淡淡的水汽兒。
她眨著無神的眼睛恍惚地看著他,他們不是青梅竹馬,也算不得心心相印,甚至,他們還是商場上的對頭,為了人民幣才綁在一起的男女。
可是,真的沒有感情麼?
最美不過的男人和女人,最純不過的簡單慾望,毫不掩飾,也無罪孽。
短暫的戰役結束,她無力地倒在地上,冰涼的地面令她一縮,再下一秒,已被鬱驥抱在懷中。
“回去再說。”
身上蓋著不知哪一個的外套,步蓮華張張嘴,依稀穿過走廊跨入電梯,重新上了車。一路風馳電掣,十幾分鍾便到了事先訂好的酒店。
微微地細喘,之前不察覺,歇息片刻便覺得細微的疼,急躁的兩個人到底擦傷了她。
房卡插上,房間登時大亮,從鬱驥懷中探出頭來的步蓮華被那光良刺得眼睛生疼,他緊緊抱著她,一頭紮在床上。
姿勢不甚雅觀地倒下。她試圖起來,又被壓住,起來,再壓,最後忙乎出來一身汗,仍是無法逃脫。
“瘋子!別再碰我了……”
路上的風令她稍稍清醒過來,然而酒醉後吹風頭痛欲裂,她在酒精的作用下哭號尖叫。
最後的記憶,是他們撲過來,迅猛異常。
她閉眼,在完滿的那一刻,不知道咬住了誰的肩頭。
淚流滿面。
還是,愛的。
然而都是異常驕傲異常自負的人兒,硬碰上了硬,著迷的同時也記得保護自己。
可是,還是愛。
被溫柔地抱到浴室,洗了個解乏的熱水澡,步蓮華眯著眼看看牆上的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