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忿忿,難平不快,竟是瞞了師父,下山來為小師妹宋雅芙報仇來了。
這邊羋閒鶴被典越纏住,無暇顧及範康的質問,只不過眼角一瞥,竟看見他身影向步蓮華的方向移去。
高手過招,必然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只這一分神的功夫,便被典越瞅準了一個漏洞,往他胸口刺去。
這一劍使出了十分力,劍花發出詭異的光芒,羋閒鶴橫過劍身,借力打力,避開鋒芒。
但是這一劍來勢洶洶,雖偏了方向,卻也狠狠刺進了他的肩頭!
一朵血花,霎時盛放在雪白的衣衫上。
悶哼一聲,羋閒鶴咬牙忍住,反手便是用力一刺,卻不是衝著剛剛偷襲自己得手的典越,而是朝向範康。
出劍的剎那,劍勢未至,他的衣袂彷彿被從大敞的門中灌進來的夜風一吹,微微抖動起來。
“叮!”
雙劍並未真正有所接觸,然而卻發出了一聲脆響。
“斷!”
暴喝一聲,羋閒鶴用力向對方刺去。
聽見他的聲音,範康下意識地低下頭,看向自己手中握著的長劍。
手勁兒一抖,只聽得“咔嚓”一聲輕響,通體銀亮的劍脊上一條裂紋沿展開來,瞬間佈滿了整把長劍。
“範康,住手!”
典越大吼一聲,以示提醒,眼看範康要與羋閒鶴硬碰硬,然而兵刃畢竟落得下風,若真的惹怒了羋閒鶴,他師兄弟二人聯手,也未見得打得過。
虛晃一招,轉移羋閒鶴逼人的視線,典越抓起範康的肩膀,猛退了幾步。
“羋閒鶴,你好自為之!若再有意侮辱我宋家,廣宋山千餘兒郎定要你性命!”
話音剛落,他猛地擲出一個圓溜溜的物件兒,那東西一落地,便發出“嘭嘭”的兩聲巨響,隨即,湧出一團白煙。
兩人藉著那煙霧,人影一閃,如同來時一般,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是羋閒鶴,為什麼要惹怒宋家?他又是如何死裡逃生的?他為何面對自己時猶如陌路?
見步蓮華垂著頭思考不已,羋閒鶴扔下劍,大步走過來,將她一把提起,抵在冰冷的牆上。
他輕輕撫著她光滑的臉頰,黑眸清澈而悲涼,“你到底要做什麼?!”
昏暗的房間裡,一對年輕男女,身上俱是單薄的貼身衣物,身體緊貼,他渾身滾燙。
熱燙的身子貼上來,逼迫得她無處可逃,身後是冰涼的牆。
可是,步蓮華心裡更涼:羋閒鶴,這次是真的忘記了她?
“你那日怎麼逃出來的?殺了馮乾和?”
她一面好奇他是如何脫逃,一面擔心他肩頭處的傷勢,伸出小手握住他的手,急急道。
羋閒鶴聞言只是搖首淺笑,似乎無限遺憾地長嘆了一聲,再抬眸時,露出一個陰邪的笑容。
“姑娘,你白日大聲喚出我的名字,如今夜深,又只著褻衣闖進我的房間,不就是想要跟我做個露水夫妻?嗯?”
低俗惡劣的話語越來越不堪入耳,步蓮華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羋閒鶴,居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見她語塞,羋閒鶴越發變本加厲起來,手一用力,將她圈入自己的懷中,薄唇中再次說出挑逗的話語。
“雖然你這小姑娘忒大膽了一些,可本王玩過這麼多姑娘,像你這樣的絕色倒是少見……”
說罷,不由分說,長臂一圈,將呆愣的她抱起,便向床上走去。
客棧的空間有限,還不容步蓮華反應過來,頭一暈,已經被羋閒鶴毫不憐惜地摔在了床上。
羋閒鶴站在床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幽深銳利的黑眸緊緊盯了她好一陣子,才緩緩開口道:“我們在今天之前,有沒有見過?”
思緒忽然破了個口子,一道光在步蓮華頭腦中閃過!
他,是不是被馮乾和那個妖人給操控了?
此時的步蓮華,還不知那日在地牢中究竟發生了何事,只是憑著種種細碎的表象,拼湊了個大概的認知。
思及此,她反而鎮定了,目前的當務之急,是順著羋閒鶴這根藤,摸出馮乾和的底細。
這世間,有什麼人,可以叫一個死人復活呢?
她想不出,所以才萬分的恐懼。
她抿唇一笑,妖媚地慢慢翻過身,曲線玲瓏的身體朝向他。
修長的大腿,半裸的酥胸,薄如蟬翼的胸衣,被她“不經意”地挑斷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