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遲安安聊著天,遲安安接過熱牛奶,慢慢地喝了下去,覺得心口那一塊的疼痛被慢慢地緩解了,“我怎麼了?”她似乎只記得沈媽倒了下去,後來的事情自己也不記得了。
言修接過遲安安已經喝完的杯子,細心地替遲安安整了整被子,“沈老夫人倒下去的時候,你也跟著一起倒了下去,我就把你帶了回來。”
“那沈初寒呢?”最後自己是倒進了沈初寒的懷抱裡面的嗎?遲安安嘲笑自己居然現在還在想著沈初寒。
言修整被子的動作忽然停了一下,遲安安察覺到了言修臉上的異樣,像是知道了言修的回答以後,遲安安也沒有再問,慢慢地低下了頭。
沒過幾分鐘,遲安安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遲安安頷首就對上了言修的那雙眼眸,“安安,我唯一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情就是,沈初寒是真的愛你。”言修今天算是領會到了沈初寒的無奈與兩難,在自己母親和遲安安之間,沈初寒做了掙扎,最後還是選擇了自己的母親。
言修能理會沈初寒眼裡的痛苦,似乎也能理解他的感受。
“愛一個人要選擇相信,他相信我嗎?”遲安安現在真的是被沈初寒涼了心,真正的一次,遲安安想要真正地離開沈初寒。想要了無音訊地離開。
“他沒有不相信你,是你沒有給他相信你的機會。”言修相信沈初寒自己也有自己的打算,他不會放著這件事不管的。
遲安安慢慢地躺了下來,“我累了。”她現在不想知道沈初寒對這件事情的看法,不想知道沈媽想不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也不想再去想。
言修離開遲安安房間的時候,細心地替他掖了掖被角,柔聲地說著,“如果覺得太累,就鬆手吧,我永遠無條件支援你。”
沈初寒望著尚在昏迷沈媽,滿臉都是擔心和憂傷,沈初寒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失敗的男人,望著自己母親滿臉蒼白的面容,沈初寒默默地嘆了口氣,然後慢慢地走了出去。
言修正候在門口。沈初寒慢慢地走上前,坐在了言修的身邊,“怎麼樣,她。還好嗎?”
沈初寒發現自己好像無顏面對遲安安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做錯了,他看到那麼悲傷的遲安安,卻連一個最基本的擁抱都不能給她,真窩囊。
言修望著沈初寒,他現在肯定很心累吧。
“放心吧,安安沒事,現在還在家裡休息。”
言修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看見沈初寒怔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謝謝你,言修。”
真的很謝謝他,如果沒有言修,沈初寒真的不知道自己今天要怎麼做,沈初寒發覺自己站在這兩個自己最在乎的兩個女人面前,很難保持自己一貫的鎮定冷靜。
“這算得了什麼,沈初寒我也支援你。”
支援又有什麼用呢?沈初寒苦笑了一聲,“我想,我也是沒有什麼辦法了。”
沈初寒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奈。深深的無奈。
這兩個女人之間他終究要做一個狠心的抉擇,不管選誰,這兩個女人之間的一個都會受到嚴重的傷害,為什麼自己一定要做一個選擇呢,沈初寒現在越來越不想做選擇了。
言修卻理智地把自己的分析說給了沈初寒聽,“今天有一條匿名資訊,說是容溪要用藥打掉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然後嫁禍給遲安安,我覺得應該從那個人查起,他肯定知道這一切事情的真相。”
現在對於言修來說,查出真相也挺重要的,因為只有查出了真相,就可以還遲安安清白,就可以讓沈媽知道事實的一切真相,就可以讓容溪徹底地失敗,看她以後還敢出什麼餿主意。
“對了,醫生怎麼說?”
沈初寒嘆了口氣,“醫生說還好醫院送的及時,不然不僅肚子裡的孩子不保,大人的姓名也會不保。”
言修聽到這句話,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我發現安安做錯了,安安那麼辛苦地打給120電話,還背容溪走了一段路,安安這麼辛苦,可惜了。”言修知道遲安安是不忍心容溪肚子裡的孩子,所以容溪倒下以後,遲安安連忙打了電話給醫院,然後又揹著容溪走了一段路,提前做了基本的救助,不然容溪這一回真的是九生一死。
當沈初寒把言修這些話的意思全部複述給容溪聽的時候,容溪的臉上卻絲毫沒有愧疚之色,反而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我可沒有讓她救我,我本來也就不想活了。”
這個樣子的結局,容溪不是也沒想過,自己就這麼死去,沈媽得不到事情的真相。也會討厭遲安安一輩子,自己為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