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大哥就不該招惹她,不該讓她給你繡什麼墨梅,不該把她拉走,更不該和她說那些話。大哥,我進宮到現在,已經有三十年了,這三十年,我看過太多太多,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你們的任意一點好心,對我們來說,也許不是好事,而是催命的符!”
屋內十分安靜,只有風從開著的門吹進來,吹起錦繡的衣衫,也吹著朱嬤嬤的衣袍。孟微言看向朱嬤嬤,這個在孟微言心中,向來只有接受寧王妃的命令,沉默地不打一點折扣地執行的老婦。原來她也曾年輕過?也曾……
孟微言懷中的錦繡的睫毛眨了眨,孟微言已經錦繡要醒來,低頭望去,見錦繡並沒醒來,只是無意識挪動了下,喊出一聲爹,接著又昏過去。錦繡還是需要救治的,孟微言抱著錦繡往外走:“嬤嬤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想告訴嬤嬤一聲,錦繡的事,我管了,就一定會管好。至於以後……”
孟微言低頭看向錦繡,錦繡的臉色有些蒼白,雙眼緊閉,除了鼻中偶爾出現的呼吸,彷彿看不出這是一個活人。
我,也想做人,而不是小貓小狗。錦繡的話又在孟微言耳邊響起,孟微言抱著錦繡離開屋子,你想做人,那我就讓你做人吧。錦繡,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也算是對我魯莽的補償。
朱嬤嬤看著孟微言離開自己的屋子,他的背影如此堅決,過了很久朱嬤嬤才輕嘆一聲,但願孟微言能說到做到,而不是把錦繡當做一個有趣的小玩意,過上一段時間,新鮮不在,那就遠遠扔在一邊,任由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