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車。
“恩,我記得。”
全超點點頭,然後‘嗖’的一聲就沒影了。我再次不雅的張開嘴,這叫技術好?! 好在我不是做全超的車,開的那麼快那麼猛,分明就是典型的‘馬路殺手型’。
我嘆了口氣,但願‘小白’沒有那麼猛。我還這麼年輕,真的不想喪生在‘交通事故’這麼不浪漫的死法上。我艱辛的,在吳建飛的支撐下,艱難的爬上了後座。吳建飛一邊扶著我,一邊告訴我腳要踩在哪裡,重心要放在哪裡。
吳建飛講話的時候,嘴巴會往左邊稍微歪一下,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習慣。當我近距離的觀察他的時候,覺得他的輪廓很像我剛到上海時,在‘茶館’見到的那個用廣東話稱讚我漂亮的男孩。但是那晚我太累了,又想著太多東西,根本沒有細細看他的長相,所以我不太記得那個男生的長相,只依稀記得他笑起來壞壞的,同樣有著白淨的面板。
吳建飛檢查了一下我腳踩的位置,然後輕鬆的跨上機車。
“如果你害怕就抱著我。” 他回頭告訴我。
“不用了,我不害怕。” 我話音剛落他就發動了摩托車。一個衝力讓我重重的撞在他的後背上。摩托車的速度真不是開玩笑的!我死命的摟住吳建飛的腰,什麼矜持,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都被我丟到腦後。什麼能比命大呀!
我害怕的緊閉著眼睛,好一會兒才慢慢習慣了這個速度,這才小心的開啟眼睛。過往的行人都看像我們,畢竟一輛白色的摩托車還是很顯眼的。我看著快速閃過的街景,速度帶來的微風,花音說的沒錯,真的很好玩!我開懷的笑了,我已經不記得我有多久沒有這麼發自內心的笑了。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對生活失去了樂趣,學校是枯燥的,家裡是冷漠的,可我除了這兩個地方以外,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可是,現在我竟然只為這麼一件小小的經歷就開心的不得了。在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幼稚,可這份幼稚讓我更加開心。第一次,我覺得自己真的只有十五歲。
在我抱住吳建飛的腰時,我彷彿聽到了一聲淺笑從他的牙縫中擠出。在陽光的照射下,他脖子上的刀疤在他潔白的面板上顯得那麼的不協調。那一刻,我突然確定他就是那個在‘茶館’用廣東話誇讚我的男孩,同時也是那個在我剛到上海時,開啟我車門的‘黑影’。
在我們交往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吳建飛提起了第一次見到我的情形。
“所以那天晚上,一個男生開啟我那側的車門的人……是你?”
“恩,是我。我們都知道老大日盼夜盼的女人回來了,大家都很好奇嘛。”
“哦……呵呵。然後呢,見到花音本人後呢?”
“然後……我問了全超,為什麼她身邊的女孩比未來大嫂漂亮。”
“……”
“然後全超說,‘我也不知道’。” 說完,他低下頭來,看著我的眼睛,細長的手指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 “也許當我第一次對上你的眼睛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
全超幫我們找的旅館比第一間稍微乾淨了一些,但是比原來的小了一點。而且房間是在二樓,這一點我很不滿意。我喜歡住在高高的地方。但全超說,這是唯一一間空的了。旅館的老闆是一箇中年婦女,好像是全超認識的人,所以才會把我們移住到這裡。老闆很沒有禮貌,也不太愛搭理我們。這樣的人,對於在‘逃亡’的我和花音來說再好不過了。
我和花音的箱子整齊的擺放在房間的一角。
這個房間比前一個貴一點,不過這個價錢還是便宜的。當然,便宜沒好貨。房間裡沒有肥皂,沒有沐浴露,沒有牙刷牙膏。我和話音剛好把牙刷牙膏都忘在前一個旅館。於是,花音拉著全超去超市買東西。而我留在房間裡整理我和花音的箱子裡的衣服等等。我很奇怪為什麼吳建飛沒有跟他們一起去,畢竟有全超在他也不會太寂寞,總比跟我一個陌生人在一起尷尬的好吧。
他坐在擺在床尾的小沙發上,看著我疊著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聽說你跟吳國藝交往了還不到一天就把他甩了。” 我一怔,這……全超這個大嘴巴!
“全超告訴你的?” 吳建飛點點頭。果然是全超這個大嘴巴!!
“你是不是傷了不少男孩的心啊?” 他笑著說。
“……對不起。”
“為什麼要向我道歉?”
“我知道他是你的兄弟……”
“我沒有生氣或者覺得不平。”
“……我也不想。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