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而他自落水城之後便也感覺到林夕若身體裡那力量的衝突,可能也正是因為那黑暗氣息,才會令饕餮與她親近。
“只是現在氣息有些疏淡了,不過現在要緊的並不是這個,重要的是你們能夠接近二殿下睚眥,闖陣破關!”青色的氣息從花娘的指尖引到林夕若身上,花娘抑住體內氣息翻滾,匆匆地離開了,只最後道:“她不會兒便會甦醒,至於這一切究竟怎麼回事,神帝還是親自問帝女的好。”
夜宮離沒有理她,上前握住了林夕若的手,卻只聽她呢喃:“昊,為什麼,為什麼……”
林夕若的面上有淚水滑落,也籠著絲絲瘴氣,他伸手,拭去那淚珠,指尖的藍色氣息也將瘴氣盡數吸收,而他的面色卻有些不好了,仍然笑著看她,可眼眸裡分明就是深深的失落:“究竟什麼時候,你才可以不必為他難過,究竟什麼時候,我才能夠光明正大的去喜歡你。”
夜宮離嘆氣,想要離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手已經被林夕若緊緊抓住,他輕輕地抽出手來,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
※※※
“若姑娘,花媽媽叫奴婢送來這幾套衣服讓姑娘挑選。”
來的是一個眼生的侍女,林夕若從她手上接過衣服後又不禁疑惑道:“欣兒呢?”
“回姑娘,欣兒姐姐她今日有事,花媽媽讓奴婢來服侍姑娘。”
“你先出去吧!”林夕若頷首,手指漫不經心的挑起了衣裳,而翻來翻去總歸顯得太豔,豔得又那麼俗氣,她皺了皺眉,她今日這一舞本就是裁好的衣服,若是這般也會減了顏色,這時候才顯得術法的好處,只是花娘雖然能夠變換,可是來往於龍八城的有些身份不凡,上面殘留的妖氣會格外引人注目,因此她才打消了這主意。
“嘻嘻,姐姐,姐姐!”
一個聲音突兀的從半空中傳來,那人紅衣黑髮,眉眼中透著妖邪,長長的拖地長裙的顏色如同血一般殷紅。是小若。
“姐姐,嘻嘻,我幫你好不好?”小若笑著,笑容之間透著絲絲詭異,可是這樣的小若總是會給林夕若一些莫名的熟悉感,她並不懼怕,反而很安心,鬼斧神差的點了點頭。
模糊的記憶好像就終止在這裡,她的神思被場上的琴音打斷,抬起的眸子與夜宮離的那雙剛剛好對上,她慌亂地移開了視線,連花娘過來問話都慢了反應。
“若姑娘,這是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沒事。”林夕若搖搖頭,微笑,似是令她安心。
“還說沒事,你的樂器呢?”花娘總是覺得這樣的林夕若和往常有什麼不一樣了,按捺下心中的奇怪,只暗中打量,卻又沒發現什麼不尋常出來。
“啊?”林夕若像是剛回過神來,卻發現月貌已經從高臺上下來,走過她倆身邊,給花娘行了禮:“花媽媽。”
她又轉向林夕若,霎那間眸子裡有沒藏得住的驚豔,可片刻又恢復尋常,道:“若妹妹本來長得美,今日如此盛裝,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兒來。”
“我走了。”而林夕若卻沒理睬她,那滿口虛偽也不知道月貌怎麼忍住噁心的,昔日她和月貌也沒給她背後使絆子,她今日事成便可離開,才不想再與這些人周旋。
月貌好不尷尬,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那努力維持的溫婉幾欲破碎。
而等林夕若上了高臺,這才發現她的確是忘了一樣東西,她的琴。
可她低頭,那柄墨色的琴居然再次出現在她手中,她的手指撫上了琴身,那裡有著三個字,長相守,多美好的字眼,可惜一切都只是虛妄而已,真是不知道這琴的主人是以怎樣的心態刻下這三個字,念念不忘卻永遠得不到,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絃斷有誰聽?
“若姑娘!若姑娘!”
而臺下的人群已經因為林夕若那張有著傾世之姿的面容轟動了起來,她卻連笑也沒有,只淡淡地坐下,撥動了琴絃,如水的琴音散落在天際,女子紅衣黑髮,竟有不知名的殷紅的花瓣漫天而起,隨著琴音旋轉著,而琴聲還想著,紅衣女子卻揮動了水袖,袖中的紅綢出得凌厲,可轉瞬卻化成似水柔情,女子一顰一笑之間盡是妖嬈嫵媚。
高臺之上終於只剩旋轉的花瓣和漫天的紅綢,琴音忽然消逝,花瓣也從空中晃晃悠悠的落下,好像下了一場花雨,而那紅衣美人卻不知是去了哪裡,恍若一場夢。
“這個美人,我要了!”
聞聲尋去,卻是一個男子,白衣黑髮,樣貌甚是好看。
花娘正要惱怒他不知規矩,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