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伸手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為她擦拭著那不斷落下來的眼淚。
好一會兒,安然才止住淚,看著他的眼睛吶吶的將自己下午在病房前聽到的話如數說給他聽。她好亂,即使此刻她的心都慌亂的厲害,她想找人說說,不說她不知道怎麼舒緩去她心中的煩亂和不安。
“奕丞,你說,你說我真的不是爸爸的女兒嗎?”安然定定的看著蘇奕丞問答,眼眶紅紅的,還冒著水汽,似乎一碰,就能掉下淚來。
蘇奕丞回視著她的眼神,也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淡淡的開口問道:“親情只是血緣上的關係嗎?”
安然一愣,眼角還掛著淚,直直的看著他,有些不太明吧他這話的意思。
“你會因為跟爸爸沒有血緣關係而不認他嗎?”蘇奕丞再次問道,這次似乎有那麼點聽懂了。
安然搖頭,語氣無比篤定的說道:“他永遠是我爸爸!”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一定是,不管有沒有血緣關係,不管她和他身上流是的不是同樣的血。
蘇奕丞笑,伸手擦點她剛剛又著急而落下來的淚,這次沒有馬上收回,貼著她的臉頰輕輕的撫觸著,淡淡的開口,“那還有什麼問題?”
安然一愣,細細想他說的話,然後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是啊,不管有沒有血緣關係,不管他是不是她親生父親,她認做爸爸的就只有顧恆文一個人,再不會有其他他了啊!
看著他,想明白了,突然破涕笑出了聲,“呵呵。”朝他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嗯,沒問題了。”
是她自己一直鑽牛角尖,把自己逼近了死衚衕讓自己出不來,其實不管糾結她的身世如何,她的親生父親是誰,她的父親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顧恆文,那個曾經給了她歡快的童年,陪她度過略有些叛逆的少年,當初沒為她的學習和工作少cao心,就算是現在,也依舊還疼惜她,放下心不下她。這些年來他為她做的著一切,又何止是血緣關係就能否定的了的。所以不管他是不是,他永遠都是她顧安然的父親。
蘇奕丞捏了捏她那秀巧的鼻子,說道:“上去吧,我記得昨晚我們買了牛肉,晚上我給你做咖哩牛肉。”
安然看著他,重重的點點頭,卻在他準備下車的時候同他剛剛一樣將他的手拉住,然後在他不解的轉過頭來的時候傾身吻上他的唇,那丁香小舌撬開他的牙關喂入到他的口中,在他還在錯愕中勾著他的舌輾轉纏綿,然後緊緊貼著他的唇,在他唇上低低發出聲音,道:“謝謝!”謝謝他的提點,謝謝他讓她走出那沒有前路的死巷。
蘇奕丞永遠不是被動的人,永遠只喜歡主動出擊,就好這接吻。
伸手將安然的頭緊緊扣住,一手微微抬起她的下顎,讓她唇齒更張開一些,讓自己能更深的親吻她。
吸吮,勾纏,攪拌,今天的蘇奕丞吻得並不溫柔,略有些急切和霸道,擁著她的力道也有些重。被他深吻著,安然呢喃著悶哼出聲,他吻的很急,而且抱得又很緊,安然只覺得自己快要有些喘息不過來昏死在他懷裡的時候,蘇奕丞終於將她放開,讓她靠在自己胸前喘息平復自己的氣息,而他自己也粗喘的厲害,相擁著他也慢慢平復。
兩人就這樣在車上相擁了好一會兒,待兩人的氣息平穩了,這才開門下車上樓回家去。
回到家,安然很自然的將蘇奕丞的包接過連同自己的一起拿到了書房,而蘇奕丞則將那西裝外套脫掉,將襯衫的袖子高挽起直接進了廚房準備兩人的晚餐。
安然雖然不會做,但是每天都是他做晚餐,多少吃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最近總是很自覺的,自告奮勇的上去要求說要替他打下手幫忙。開始蘇奕丞還會拒絕,但是拗不過她堅持,最後也就隨她去了。
只是她似乎真的懂得不多,每次幫忙打下手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奕丞,這個牛肉要怎麼處理啊?”
“奕丞,這個蝦怎麼還會動的啊!”
“奕丞,胡蘿蔔是這樣切好還是那樣切好?”
諸如此類她總有問不完的問題,似乎每次她來幫忙總是弄得他更加的有些手忙腳亂的,但是他卻是喜歡的,喜歡這樣淡淡的幸福感覺,這樣淡淡的溫馨。
蘇奕丞的廚藝真的很不錯,中餐西餐做得都很出色。
兩人分坐在吧檯兩邊,一人一份咖哩牛肉燴飯,為了配合西餐的情調,安然特地將吧檯上面的燈光調的昏暗點,而蘇奕丞則拿了紅酒給兩人都倒上一點。
安然瞪瞪的看著他,“不許喝酒!”醫生早就說過了,他的胃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