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掏出一把爆破符紙,唸唸有詞地將它們向那個男人撒去。
結果,所有的符紙在空中飛飛揚揚了一下就如同落葉一般紛紛落到地面。
楊景昱:“……”
邱森森:“……”
楊文初:“……”
他真的不是出來搞笑的!術到用時方恨少!
楊景昱從來不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平時對楊文初不嚴厲一些,“口訣唸錯了!”
楊文初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太緊張了,唸錯口訣了,迅速撿起幾張符紙,重新念訣,這次符紙上的符文終於閃過一道亮光,他趕緊用力朝著那個男人投擲過去。
男人完全不把這些小把戲放在眼裡,長|槍一揮,那符紙就被勁風吹得轉了一個方向往回折返。
楊文初傻眼了,一時沒反應過來,若不是邱森森及時撲過來將他推到一邊,符紙擦身而過落到身後炸開,恐怕他就要捱上這爆炸,皮開肉爛了。
邱森森罵罵咧咧:“你傻站著幹嘛啊?!不會躲嗎?!你家裡人是怎麼想的,讓你個傻二愣子出來混?!”
在現場的家裡人——楊景昱羞愧不已。
男人也不急著要殺巫寶了,收槍抱臂,嘴角勾著小弧度,散漫地觀看這麼一場小插曲。
他打個哈欠,懶洋洋地伸個懶腰,轉轉脖子鬆鬆筋骨,“這場戲差不多該落幕了,你們退場吧。”
男人將槍頭再次對準巫寶,“你可以去死了。”說完,抬手向巫寶的心臟刺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新登場的男人……我特地找來一張比較符合他形象的圖,帥炸了有木有?
☆、016
巫寶在對方刺下來的那刻,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但是遲遲沒能感受到長|槍破|開|胸|膛的疼痛。
他睜開眼,槍|頭尖堪堪停在他的衣服上,被一隻纖細的玉手抓住,鋒利的槍刃劃破手掌心,鮮血沿著槍|尖滴落到地面。
他側頭便看到了期盼等待了這麼多年的人,有些欣喜激動又有些不太確信地低聲喊道:“師父?”
“是我。”天珟似乎感覺不到槍刃割破她手掌的疼痛,神情淡定地環顧四周一圈,一群小妖怪,三個凡人,還有眼前這個據說也滅族了的——魔族,真是熱鬧。
他把長|槍從天珟的手裡□□,橫放在後肩上,兩隻手反搭在上面,不緊不慢地說:“後浪推前浪,前浪見前浪,山水又相逢,蒼穹戰神,許久不見,可還記得鄙人?”
天珟蹙眉,甩掉手掌心黏黏膩膩的血,“說人話,你是誰?”
他擠眉弄眼促狹地說:“我又不是人,不會說人話,怎麼辦?”
他停頓一下,垂眸斜睨一眼巫寶,痛心疾首繼續說:“想當年跟人家上天入地你儂我儂見面都形影不離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現在收了個戰力只有五的小徒弟,就問人家你是誰?”
巫寶:“……”
天珟:“……”
他並沒有錯過天珟臉上那一剎那閃過的茫然不識,好像真的不認識他似的,惆悵地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連赫赫有名能止小兒夜啼的蒼穹戰神都學會了劈|腿,叫我情何以堪?”
天珟深吸一口氣,忍住想劈了他的衝動,自己絕對不認識一個這樣的魔族人,否則早就砍掉他的腦袋了,怎麼可能還讓他活到現在來膈應自己。
突然一道勁風從側面襲來,天珟反應極快地反掌拍在掃過來的槍|杆上,沒能完全化去朝她掃來的力道,自己卻被反推了出去,她後退幾步,身體往後一仰,堪堪避開輕輕滑過她脖頸的槍|尖。
天珟用指腹輕輕觸碰脖頸的傷口,流血了,非神兵刃器不能傷她分毫,今天被傷了兩次,這不是普通的長|槍,而長|槍的主人也不是普通的魔族人。
她皺著眉頭看向這個上一刻還在胡說八道,下一刻就突然爆發殺意的男魔,“你究竟是誰?”
男魔聞言一笑,舞著手裡的長|槍,漫不經心地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不過是一些時日不曾相見,想過千萬種相遇的情景,唯獨沒想到蒼穹女神穿上褲子就把我滄雲給忘了。”
滄雲?完全沒有印象。
雖然同樣身為已經滅族的兩族最後一員,本該惺惺相惜,河水不犯井水,反正她也已經不需要作為神界的戰神領兵帶將征戰魔族,然而對方殺意已決,那便戰個痛快!
“楊文初。”
“到!神尊有何吩咐?”狗腿子楊文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