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拉進他們之間的距離,與滄雲貼身搏鬥的機會。
同時,她也陷入了因為無法拉進距離,而被碎魂槍迅猛的攻擊壓制著,只能一味地被迫防守。
一槍一劍,只要持劍者無法拉進持槍者,到劍的攻擊距離內,那麼就只有捱打的份。
若是往常,滄雲吊兒郎當的鬆懈狀態,或許能找到他掉以輕心的破綻反制他,但今天卻是不行。
他臉上的神色有多冷酷凝重,手上的長|槍攻勢就有多迅猛逼人。
倒是天珟有些無法集中精神,曾經與滄雲相處的片段一幕幕地從她腦海中閃過。
想起的越多,就對自己此刻站在這魔界荒涼悽慘的通道口阻擋住他這件事,有多愧疚。
滄雲背後的魔界地域,荒無一人,全是魔族被屠殺後造成的損破,現在只有他一個人站在這堆廢墟上,要越過她,去斬殺白澤,去找神界的神族報復。
這麼想著的天珟,劍招慢了下來,碎魂槍卻沒有因此放慢節奏,側面一挑,劃開天珟的手臂衣袖。
血液順著手臂往下滴答滴答地流著。
滄雲收槍而立,眉頭一挑,“你在讓我?”
“白澤因救我之念而致使神族滅殺魔族,再因救我之舉使得他失去神獸精魄墜入輪迴,在人界受盡磨難,而你因與我之情被利用盜走幽冥戒開啟魔界之門。”
“所以?”
“無論是魔族、白澤,還是你,皆因我而起,那便應該由我來承擔這份怨仇。”
死去的魔族,即便是滄雲殺光整個神族,也不會復活過來,而憑他一己之力,恐怕也只是拉多幾個墊背的。
滄雲面無表情,“你覺得只憑你就能攬下來嗎?”
天珟低頭看看血流不止的手臂,輕聲說:“魔族不是就剩你一個了嗎?你若是也被殺,那魔族就真的滅族了。”
滄雲冷傲地說:“魔界裡並不是所有的魔族都死|光了,他們藏起來,並沒有被發現而已,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死後,魔族的繁衍問題。”
“可我並不想你死。”
天珟抬頭,向滄雲微微一笑,“對不起。”
落霜劍反向一轉,對準心臟插|進去,天珟卻並沒有倒下,她直|挺|挺地站立著,以她為中心迸發出強烈的氣流,將四周圍的碎石捲起來,形成一個暴風圈。
“天珟?!”
滄雲震驚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想過去看究竟怎麼回事,卻如何也抵禦不住這股暴風,即便用力將碎魂槍插入地下,也被一寸寸地往魔界通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