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末是邊疆一處軍事重地,若是失守,納佐國的軍兵怕是會乘機長驅直入,進了中原,甚至是直逼皇城臨祥。
素淺到達彌末之時,城中已經是一片的緊張之氣,留下的居民也是閉門不出,死守祖業。
進城的關卡甚嚴,怕的就是納佐國的探子進了城。素淺等人費了很多時間,假說是投奔慕容致等人來的,也是武林人士等等。
風影樓的訊息只說了在彌末,具體在何處卻需要費些氣力尋找。雖不知真假,但總要一試才知。於是,一行人在城內找了住處,便明著暗著的到處尋人,如今城內軍兵為多,居民已經不多,尋找起來也算是方便了些。尋了幾日,基本是將整個彌末城尋了個遍,卻沒有如願找到万俟寒。
素淺每日都懸著心,卻也是日日失望。最終,城內是尋找無望,素淺便決定去城外尋找。其實,最初他也是猜想可能不會在彌末城內,若之前猜測無誤,如今万俟寒最有可能的,是在納佐國的軍中!
不做耽擱,幾個人收拾行囊,從彌末城的一處偏門出城,尋了慕容致而去,一來向守城之人證明身份,二來,素淺想將竇依送歸暝山眾人處。
話說這慕容致帶著眾人來到邊疆也是一月有餘了,在戰爭初期還是參加過幾次戰役,頗有功績,之後那納佐國越戰越勇,因那小將的本事,更是軍心大振,如洪水猛獸般席捲而來。雖說抵擋困難,但慕容致不願放棄這麼好的建功立業的機會,咬牙堅持守在前線。
這日,慕容致坐在帳中獨自飲酒,忽有人來報:“盟主,營外有一女子帶著一個年輕男子,自稱慕容炎,請見您。”
“慕容炎?她怎麼來了?”慕容致眉頭緊鎖,心頭也燃起一陣怒火,這些日子,他正是焦頭爛額之際,偏生又來了這種人,真是陰魂不散,慕容致心中暗罵。
慕容致帶人到營門見了慕容炎,不著痕跡的打量了她身旁的竇依。笑著拱手道:“不知二姐前來所謂何事?”
慕容炎振振有詞:“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如今國難當頭,我怎能坐享安寧,國之不存,何以為家。”其實這詞是素淺臨時教她的。但透過她一臉正義,滿清熱血的說出來,也確實有些振奮人心的效果,頓時將跟在慕容致身後的眾人感動的熱淚盈眶。
慕容致心中火氣更甚,她不會相信慕容炎這話,別人不知,她豈會不懂,慕容炎醉心武學,何曾在乎過當今鳳椅之上所居誰人。
但慕容炎已經這麼說了,她也無從反駁。只好轉移話題:“不知這位公子是?”
“這是暝山派的弟子,我在路上偶然遇見,便順路帶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竇依:我傻我開心~:…D
☆、緣起而生
荒涼戈壁中又一處小片的綠地,似是地下有些溫熱水汽,竟令地面在這寒冬時節依舊泛著盈盈綠意,其間一灣小小清泉,清澈明亮,映著天地。誰也難以想到,在這本應積屍遍野,血染草木的戰亂之地,有這麼處靈秀景緻。
綠茵之中,一個素衣男子手扶著腰身,直身站著,髮絲隨著風飄動,雖是平常的衣裳,簡單的束髮,卻顯出一種清雅的氣質。
遠處傳來腳步聲,男子緩緩轉身。“炎姊。”聲線平穩。
“淺弟,等候多時了吧。”慕容炎方才觀素淺彷彿已經融入了風景之中,若是風景如畫,那這抹素色的身影就是那畫作的點睛之筆了。
“那邊情況如何?”
慕容炎在營中留住幾日,趁機打探訊息。這便到之前與素淺相約之處,將見聞說與他聽。
“我在慕容致營中沒見到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倒是那個蒼苔派的巫馬賀有些身手,但性子過於耿直。之後我隨眾上了前線,上戰場砍了幾個腦袋意思了一下就退回來了。不過,那個少年副將倒是著實厲害,腦袋砍得乾淨利落,動作麻利,面不改色。真是可惜那張討喜的臉蛋了。”
“可見到疑似妻主的人了?”之前素淺將万俟寒可能的相貌都向慕容炎描述了一番。
慕容炎搖搖頭,“你也別太失望,我再回去看兩日。”
素淺點頭,“真是多謝炎姊了。”聲音中透著些落寞。
慕容炎也不知如何安慰,“我且回去繼續打探,你也早些回去。”
“嗯,你先回去,我稍等片刻再走。”
慕容炎微微嘆口氣,搓搓手,轉身按原路回了。
素淺也回到之前站著的地方,站的久了,腹部有些不適,如今月份大了,身子重,不能久站,便就地緩緩坐下。從懷中掏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