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太太奶奶們,哪個走出去不是端莊嫻雅?在內裡吃了多少虧?姐姐,休信男人嘴上說的娶妻娶賢。男人心裡啊,賤著哩。不單要回表白,還得會使性子。我的出身,你們都知道,我也不欲在你們跟前遮掩。你道當時,我們怎底勾著男人的?那時年紀小,使性子也是有的。鴇母們卻縱容我們,可真不是疼我們。女人家沒些許小性子,就不招人疼。你得讓他有點麻煩,讓他愁上一兩回才惦記著你。若是甚麼都叫你做好了,還要他作甚?”
林貞果斷點頭道:“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那個……李師師接待宋徽宗,還要晾大半夜,別說其他人了。在這方面,穿越的林貞,無疑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楊媽媽笑了,小地方出來的女孩兒思想倒不古板。她日後還要靠著林貞養老,唯有林貞過的好了,她才有好處。如今看來,日後是不愁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宅鬥沒什麼可怕的,所以我很少寫,因為我覺得沒啥可寫啊
宮鬥很厲害,跟政治鬥爭差不離了,可我少根筋= =||
以及那位女權先鋒有原型,我一親戚,活了83歲無疾而終。前年死的
兇殘無比
☆、第62章 深入
親戚家的瑣事;引來楊媽媽教導了一回。楊媽媽無兒無女無牽無掛,一心只在林貞身上,平日十分盡心。林貞並不愚笨,是以楊媽媽教的並不多。正經的大家小姐,有些心眼用多了不好;畢竟不是那種地方的人;直道而行方是大義;只別端得太過便是。平日裡同針線上的張嬸子二人;唯用心教導技藝而已。
有繡娘出身的先生教著,林貞的手頭功夫比孟家三姐妹胡亂學的強上許多。林貞對此時公侯府第的教育十分無奈;該學的放羊一般;鎮日只知道吃喝玩樂。女孩兒家嘴裡說多兩回學問,竟要先羞澀一下,整個就是本末倒置,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然識字有學問與有才又有甚相干?便是男人,也難有幾個易安之才,幾個字就說“才”,自信心也略過了些吧?再者居安思危,有技藝才德傍生,便是一二代不中用,也有翻身之時。平素裡上下人等不說讀史,至少也看個戲。七子八婿的薛平貴,也富不到今朝不是?怎麼那麼好自信,道自家能富千秋萬代呢?
林貞不欲多管閒事,然選了白日裡做針線,免不得互相討教。過得幾日,林貞便把張嬸子帶在身邊,四個女學生一齊教了。因是額外的活兒,林貞想多給一份工錢,又無由頭。管理僕役,不能說賞便賞。若無規矩,她得了好兒還要生怨憤之心。心裡轉了一回,還是去尋二太太拿主意。
二太太見林貞來了,引道炕上坐下,問道:“你這時來可是有事?”日日上房得見,問好很不必特意走一趟。
林貞也不客氣的問:“我院裡的張嬸子,原只教我一人並與我做些貼身針線。如今教了大姐姐她們,我想添上一份補貼,卻不知怎麼添。我年輕不經事兒,特來討教一下太太。”
二太太笑道:“這不該你添,還是未出閣的小姐,不必管這個。明日我尋了大嫂,叫從公中關出來便是。”
“從公中不好吧?”
“有甚好不好?說來是教導她的女兒,很該她出私房才是。你大太太也是大家子出身,不是小氣人。你年輕面嫩的不好說,明日我說去。”
次日請安時,二太太果然道:“如今侄女們可是定了跟著張建富家的學針線了?”
大太太奇道:“我怎麼不知道?”
太夫人倒是知道,笑著說:“是林丫頭的人,叫她帶來叫大丫頭針線。我瞧過一回,活計真鮮亮。才要告訴你,又忘了。”
大太太方道:“原來如此,大姐兒很該找個媽媽教一教針線了,還是老太太想的周到。”
太夫人道:“既然使了人家的人,也不好乾使著。從我這裡關一份束脩吧。”
林貞忙推辭:“老太太莫外道才是,我的人便是姐妹的人,略教教不費事兒,很不必破費。”
大太太道:“即是教導小姐們,自然該公中出。叫賬房記上一筆便是。哪敢打攪老太太呢。”
太夫人點頭道:“如此甚好。”
大太太又問林貞:“你屋裡的楊媽媽,還教他們姐妹彈箏吧。”
林貞點頭:“偶爾玩一下子。”
大太太道:“那邊一齊關來吧。往日雖發月錢,做先生與做僕婦還需有分別才好。”堂堂公府大小姐,蹭別人的先生,叫人知道了臉上難看,不若堂堂正正的給一份錢,堵人家的嘴。
二太太心滿意足,林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