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說不在家?”

周慶澤指天賭事的道:“真個不在,往城外廟裡頭跪經去了,才回來,聽到哥家有事,忙走過來。”

林俊奇道:“你跪經?”

周慶澤苦著臉道:“我媽立逼著去!”又道,“既是我做不好事兒,此事還須我去跑一趟!”

林俊見他上道,便對小廝道:“你們跟著周大爹去吧!我好賴也是個官,竟叫人生生欺道頭上!且叫書童寫封狀子報與陳指揮使知道!你們也不妨告訴於家人,老爺我要告他們一個‘拐帶逃奴、憑屍訛詐’!”

☆、第29章 判案

林俊長到三十多歲;除卻爹爹剛死,年幼無知時被人欺負之外;再沒人敢如此消遣他!說來此事他真個冤枉,不就是買個小老婆麼?礙著誰了?又不曾使甚巧取豪奪的手段;正經請了媒人、抬了銀子、得了於家按手印的回執來的!哪知於家竟跑了;叫他在廣寧衛丟個大丑。皆因諸事繁忙,顧不上!誰料才回來,還沒來得及收拾;於大姐倒好!一身重孝吊死在他家大門口,引來無數的人瞧熱鬧!還把妻女都驚著了!林俊不報復,那也不是廣寧地痞之霸了!

早有丹陽機靈的寫了狀子;趁機遞到林俊手中。林俊讚賞的看了他一眼;他便回了個無限風情;倒叫林俊的心情好了一絲。閒言少敘,林俊一面拿著狀子,一面袖了個禮單,帶著人打馬找陳指揮使去。

指揮使乃正二品,堂堂正正的高官,便是在京城也不是哪個想得罪便得罪的。與林家乾親楊都督乃姻親,□□杆子一拐,大家也算親戚。朝廷有制,凡是軍事重鎮,皆以“衛”稱呼,長官也非縣令郡守之職,而是武官指揮使統籌。連帶民生、審案,都與文官不相干。也算是一大奇景。

林俊與陳指揮使也算熟悉,投了拜帖,不多時已對坐喝茶。林俊開門見山的道:“不瞞指揮使,下官年逾三十,膝下唯一子一女。前日犬子落水,內子欲尋好生養之婦,乃為子嗣計。媒婆與下官說了於家大姐兒,下官看著滿意,便給了二十兩聘禮。他家許了擇日完婚,下官還當是個爽快人家。不想於家有所隱瞞,那大姐兒早與他人勾搭上,不願嫁我,攛掇一家跑了。至後歸來,下官不過尋他家退回聘禮,不曾想……”說著一邊嘆一邊搖頭道,“何苦來,不願便不願,分明是他於家家務,如今倒像下官仗勢欺人、逼死人命了!還望指揮使與下官做主!”

陳指揮使一臉同情,調戲一二良家婦女,本不是大事。誰料竟有這等貞潔烈女,若兩人不對付,少不得問朝廷請封個牌坊,光宗耀祖福澤相鄰。不過大家都是楊都督之親,當齊心協力。便故意怒道:“刁民可恨!林千戶無須著慌,本官忝為廣寧父母,必還君一個公道!”

林俊忙從袖裡拿出禮單遞上,自古求人辦事便要花點錢財。鬧出人命,不拘有理還是無理,想要揭過此頁,少不得出點血。待風頭過後……林俊暗自冷笑:再弄死他家命根!

那陳指揮使開啟禮單一瞧,上書:白米五十擔、四盒羹果茶餅、四匹湖綢並一些林林總總,也值一百多兩銀子。內裡早樂開了花,只盼著日日有人命案才好。面上卻不帶出一絲兒來。待林俊走後,方翻出禮單,摸著那白米五十擔的字樣嘆道:可惜了,四品以上不得從商,不然與林俊那小子聯手,何須稀罕這乾巴巴兒的五十兩?當官的苦也!

拿人錢財,□□。陳指揮使等著林家悄悄送的禮物核對完畢,便發籤鎖拿於家剩下的四口。

這廂已判定,那廂於家都快一家齊上吊了。清早起來,總尋不見女兒,只當她不爽快出去走走。哪知有人報自家女兒在林家門口吊死了!於老爹驚的話都說不出來,屎尿並做一處,流的滿屋皆是。於媽媽拍著腿在大門口嚎:“我做了什麼孽喲!養了這麼個孽障!誰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偏不聽,還到老爺家去鬧事!這是要逼死我等一家老小啊!啊啊!我苦命的二姐啊、苦命的大哥啊!你們沒投的好胎,叫跟那掃把星做姊妹,沒活路啊!”

於家哥兒皺眉道:“媽媽你又說甚?那林俊本不是是什麼好東西?大姐已經沒了,你少說兩句吧。”

於媽媽怒道:“你懂個P!都是你們慣的她!一個賤胚子,當自己是小姐了!不願與人做妾?她也不想想,我是她親孃,還能害她不成?多少人求不來呢!正頭夫妻?你有個P錢與你姐姐嫁個正經人家!”

於家哥兒還待理論,忽殺出一行官兵來。二話不說,將於家四口統統鎖拿歸案。

朝廷有律,士人有一妻一妾。然誰家真個只有兩個老婆?如林家這等流油般的富戶,三四房都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