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忠心的僕役,至如今她也自身難保,也是顧不上了。
林貞道:“我的兩個丫頭必要買回來,不知這兩日受了多少委屈呢!”
三多和九如聽的後怕,虧的沒跟去夫家!不然到牢裡走一圈,便是乾淨,人也當你不乾淨了!
孟豫章累的很了,話畢自行去休息。林貞忽又想起一事,忙喚丹旭:“孟家的事兒你聽到甚閒話不曾?怎底好端端的就要發作?”
眾人齊齊一凜!
丹旭道:“才要告訴姐姐,一時忙亂又忘了。”說著嘆氣,“還有甚事?姐姐可記得城外那個番僧?”
番僧是個賣|淫|藥的,大奶奶等人的臉色開始發青,若是陰私事兒攪的滿城風雨,小輩兒的女眷如何嫁人?
丹旭又道:“公爺同番僧混在一處,還連了幾個公府侯府作耍。誰知那日榕王殿下……呃……總之榕王殿下不好了,聖上當庭震怒。不單貴府,還有好些人家都叫發作了。番僧更是直接砍了!”
三奶奶滿臉血色褪盡,喃喃自語:“怪不得……怪不得不顧我死活!她們不活啃了我已是大度了!”丹旭的話無須說的太分明,往日她們妯娌已說過一回。榕王牽扯進陰私淫|亂之事,還有甚前途可言?本朝藩王自去封地,再是龍子鳳孫也只好叫圈死一世。如今□□的子孫裡已有窮的討米的,何況丟盡面子的榕王!先前若還有一二分怨孃家的心思,此時卻不敢了!到底她爹也不過一介庶子,又有兒孫要顧,還能如何呢?只能算命苦吧!一時又想起早死連個孩兒都沒留下的丈夫,嗚嗚咽咽的哭了。
這兩日哭的太多,林貞早已不耐煩勸,只隨手遞了張帕子。大奶奶忙問:“永寧公家可有妨礙?”
丹旭搖頭。
大奶奶怔了半天,心彷彿在天上地下滾了一圈,口中含怨道:“這樣無情無義的人家,你們可都不曾經見過吧?今兒可長見識了?”
三多忍不住翻個白眼:“大奶奶還沒瞧見過我們被舅舅坑的時候哩!娘和姐姐好懸沒死在他們手上!姐姐說了,旁人都是靠不住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做女人若指著孃家人,怎麼死都不知道。爹孃哪有不偏心眼的?能為了女兒家損了兒子的?”
丹旭暗罵一聲蠢丫頭,忙岔開話道:“還有一件事兒,三奶奶的鋪子叫錦衣衛砸了,夥計因有身契,都抓等發賣。三奶奶看著可要買回來繼續做買賣?”
林貞道:“我記得那兩口子原是良民,到明日贖他們出來,若還肯幹便再支個鋪子,三嫂也有些零錢。若不肯幹,舍幾兩銀子與他們,叫他們回鄉或是另尋生計吧。世人經了錦衣衛一遭,等閒的都唬破了膽子。十分不肯再住京城也是有的。”
三奶奶搖頭:“罷了,我沒那本錢,旁人也犯不著礙著臨川候家來買我的東西。還是指著祭田裡的出息吧。”
“祭田能有幾個出息?餓不死就不錯了。”
大奶奶苦笑:“罷罷,我們都是苦命的人兒。四嬸兒無須操心,二嬸帶了孩子回孃家,那孩子日後也算不得孟家人。除去你們兩口子日後生的,我跟你三嫂通指著三哥兒一個,我還個小莊,日常儘夠了。你若看不過,年節下與孩子們幾身衣裳便是了。”大奶奶自來聰慧,就是哭著也沒哭壞腦子。她深知來日方長,一次把人情使盡了,一個弄不好兩下里扭上,那才叫沒有回頭路。日後仰仗的地方多著呢,何況一家管一家的事,自家不立起來,莫不是兩個女兒也看叔嬸臉色過活?待孩子們長成人,還有十幾年吶!
自強自立的人素來討人喜歡,林貞丟開那一邊,又問:“朝上還有甚新聞?”
丹旭回道:“魯王不知為何,緊抓著此事不放。倒是太子殿下替榕王求了幾句,街頭巷尾都在傳。也是要過年了,從輕發落的意思。”說畢頓了一頓,“再多小人也不知了。”
丹旭算個能幹的,可他不過一介布衣,只聽的到些許市井流言。朝上早吵成一團。按說此事不大不小,說句到家的話,不過一個藩王,還是頂小的那個,就是聖上臉上不好看著些,於家國大事毫無關聯。牽連至此,無非是魯王那見不得人的心思。
先前魯王想拉攏榕王,卻被榕王所拒,心生埋怨。逮著機會了便落井下石,先要一窩端了榕王一系,好叫剩下望風頭的有個警醒!也就是臨川候家還算嚴謹,不曾出了大錯才逃脫一劫。何況眉毛鬍子一把抓未必都能治死,不如逮個軟柿子捏得稀爛,叫那些還想著坐收漁利的看看牆頭草的下場!
偏又有皇后長期被勳貴出身的妃妾擠兌,越發失了從容,太子最恨勳貴。不曾站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