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你捨棄玄狐一族,背叛七玄兄弟,就是為了她,為了要除掉我?”
“是。”他抬起左手想要攥住玉姬的前襟,似乎還想掙扎。
玉姬已經右手一收,一掌把他掃了出去!
“茫雪!”看著他狠狠地摔在地上,紫玲繃著的神經驟然一斷,奔了過去。
“不要說,我都明白了。”她的妖元從未毀過,是他生生破壞了自己的妖元,用半顆妖元之力讓她的妖力進入了休眠。
紫玲哭著檢查他的傷勢,卻止不住更多的眼淚下墜。他心脈斷裂,妖元已毀,連元神也開始渙散,這個樣子,她要如何是好?!
“抱……歉。”茫雪看著她,沒有時間驚訝。他終究是沒能幫她除去最大的禍患,還把她傷的體無完膚,她差點就在他面前尋了短見啊!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她淚如雨下地望著他,忽的腦中一白,閃過一個念頭。
“茫雪,你等我,好不好?”紫玲低頭靠著他冰冷的額頭,看著他清紫含光的眉眼。“我一定,救你。”
救?心脈已斷,神元俱散,如何救?
可他沒有問,只是直直地看著她,輕輕點頭。
“好。”他看著她模糊的眉眼,忽的貪戀起她的笑顏,臨到死亡,他卻有了執念。他等著,哪怕遙遙無期。“你,活著……等我。”
抬起他的頭,紫玲含淚閉眼,將額頭與他的相對。
她額間那塵封的封印乍現,放出萬丈華光。集父母畢生之力的封印之力自她額間渡過,將他的一切封印。華光之下,她滿眼是淚地吻住他清涼的唇,許下共生的諾。
看他額間紅印隱去,拂過他微溫的胸口,她抬手,將他封入冰棺。一如當年的禹知行。
做完一切,她的手指拂過那冰冷的冰棺,慢的出奇。
於此同時,她一頭青絲逐漸化雪,而後雪中泛出紅,染上藍,生出青,添上綠,最後融成純粹的黑。
紫玲撕去染血的衣衫,露出那件血梅點翠的月白衫子。
肩頭血紅的赤馥蓮已經盤上她雪白的脖頸,綴在臉頰的一側,妖豔嫵媚。
她烏眸含著一絲紅光,黑髮如瀑而下。
從沒有一刻,美得如此妖異霸道。
“又是你,害死了我的莫離。”殿中孤獨立著的玉姬彷彿剛回過神來,滿目蒼涼地望著她,眼神逐漸變得怨毒。那絕美的容顏扭曲起來,變得森然可怖。
“哈哈哈哈哈哈。”紫玲看著面前這個似瘋似狂的女人,無盡的殺意湧上心頭,燒紅她的眼睛。“你口口聲聲說的人,早已經在夜啼一戰就被害死了。你連誰是他都認不出來,又何必做這姿態。”
殿外,拾級而上的夜魅腳步一頓,幽幽地看著那高高在上的大殿,忽然沒了再走下去的力量。
死了?
她在說什麼?
死的人不是那“傅珏”的轉世嗎?她記得好像是姓禹……
忽的,玉姬周身巨震,不敢置信地看向躺在冰棺之中的茫雪,眼眸不斷瞪大,一顆心仿若撕裂開來。
怎麼會?!她明明吩咐鬼差查清了他們的命數,她記得清清楚楚,她的“莫離”轉世在茫雪身上,而那“傅珏”則是落在了禺山禹家。
“你心心念唸的,不過是自己罷了。”
她荒唐地看著那冰棺之中的人,想起那個面目模糊的少年,只覺得似乎整個世界都瘋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你不是想要這赤馥蓮嗎?”紫玲悲愴地看著面前這個近乎瘋魔的女人,一步一步地走近,“我給你就是了。”
愣愣地看著她一步步走近,玉姬心中一陣發慌,甩手扔出了一把冰刺。
冰刺破空而來,在紫玲近處炸裂,碎成無數冰刃!
然而,就在逼至她一步處,那無限再生的冰刃陡然滯住,化成一地雪水。
玉姬驚呼一聲,雙腳竟是不自覺地後退一步,看著她再次走近,不由揚手要再擊。
誰知,這一次玄術尚未出手,那紫色的光暈就在她手邊扭曲,生生散去!
“啊!!!!”
玉姬呆滯地看著已經走至三步開外的紫玲,身子一抖,竟是轉身要逃。
然而,她奔逃的身子隨後一滯,摔在地上。她驚恐地看向自己長出無數芽孢的雙足,那芽孢忽的升起火來,一路燒上她的衣衫。
伸手要做抵擋的冰壁在空中再次化作一片水霧,擋去她全部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