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鬍子男人冷哼一聲就要反駁,正看到那小小的丫頭雙手撐在石桌上,竟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一下子怒了。“你丫在幹嘛?!”
只是這時,紫玲已經歪著個小腦袋,在站滿了敵人的房間裡,睡著了。
男人一怒,大手握拳就要砸下去,卻被城主叫住。他憤憤地斜他一眼,狠狠地瞪向小丫頭,抬起的手被握得顫抖起來,最終還是一下子砸在了自己腿上,別開了視線。
青年男人無奈地看著對面安心裝睡的少女,她一眼就看穿了自己不被人理解的艱難處境,一個動作就差點讓柴立失了理智,叫他怎麼放心隨意應付她。
他朝著魚十娘使了個眼色,女人點點頭,伸出手輕輕搖了搖少女的手,終於把她“喚醒”了。
“恩?”女孩眯著眼睛,迷茫地眨眨眼,正對上城主的無奈眼神,笑起來。“你們吵完了?”
這死丫頭!鬍鬚男無名火又起,身旁人卻是重重地一拍桌子,難得地兇悍了起來。“柴立,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你閉嘴!”
柴立一愣,鐵青著臉安靜下來,他一個二十出頭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居然敢直呼他的名字!他迅速地瞪了她一眼,只低嚷了一句。“看我到時候怎麼治你!”
“各位制服我的方法無外乎三種,當然,如果九木和我一起來的話效果更好。第一,抓住他們,要挾我們;第二,抓住我們,要挾他們離開;第三嘛……”她笑著看向氣的鬍子都要燒起來的柴立。“裝可憐,博取同情。”
她絕對是故意的,冷炎喪氣地看著她。被她這麼一講,暴脾氣的柴立還會同意說服一法才怪。雖然在他看來,前兩個方法根本對她沒用,但是柴立不會那麼覺得。
“最後一個太傻太天真。”她看到柴立嗤笑的眼神,臉上笑意更深。“前兩個嘛,太蠢太外行。”
“你!”柴立一下子拍案而起,腰間長刀已經出鞘。“你再說一遍。”
男人的視線無比危險,紫玲卻是還嫌不夠,自腰間解下那袋子,擺在桌上,而後從那扁得不能再扁的袋子裡掏出一個油紙包,拿出一個噴香的包子就咬下一口,又遞了個給身邊的女子。
乾坤袋!冷炎詫異地看著那小小的袋子,一時竟忘了制止柴立。一邊魚十娘激動地看著手中熱乎乎的白麵包子,這個東西,她只在祖輩的話語裡聽過。一口咬下去,竟是不由得留下了眼淚。
柴立狐疑地放下手裡的刀,盯著那桌上的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你想試試?”紫玲仰著頭看他一眼,大方地將袋子扔到了柴立面前。男人遲疑地拿起那普普通通的袋子,將手伸了進去,卻是觸到了底,什麼都沒有!
看著女孩不明意味的笑,他心中一忿,拉著那袋子揮刀就要斬。
紫玲卻是兩指交疊低喃了一句什麼,那袋子忽的閃過一陣光亮,斬下的刀竟是一下子落入了開著的袋口,那錦袋一旋,穩穩地落進女孩的手裡。“多謝閣下贈刀。”
開什麼玩笑!那可是全克魯唯一的一把玄鐵大刀,是他祖上傳下來的!柴立起身就要去奪,不想女孩不過是玩笑了一把就自袋子裡掏出那刀子,扔到了他面前。
這時,冷炎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讓人將柴立給拉坐下,看著她定定地說。“可收萬物,保其不老不損不滅不壞,你那是乾坤袋。為什麼要讓我們知道?”她本可以藏得好好的,卻為什麼自己將寶物暴露在人前,她不怕因懷璧而遭罪嗎?
“攤開來說吧。要制服他們你們做不到。他們五個,一個是可感知萬物,一個控火,一個控水,一個掌冰,一個造木,任何一個你們都抵擋不了;要制服我,卻要冒風險。我可能會從袋子裡拿出猛獸,拿出兵器,拿出劇毒。你們賭不起。”她將錦袋系回腰間,將包子幾口吃完。“得罪我們,你們得不償失,所以第三個方法,雖然很傻,卻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好嗎?把所有的秘密全部告訴我們。”這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一個老人由方才帶路的女子緩緩扶進房間,面容像是五十出頭,卻已滿頭華髮,很是虛弱的樣子。
“見過老城主。”她笑,低頭行禮。
老人眼中一亮,和藹地笑起來。“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這石室是我祖父提議要修建的,在我手裡算是基本完成了。城主之位固定在我家三代,卻讓柴立有了不該有的心思,真是慚愧啊。”他輕飄飄地看一眼那邊還攥著刀的男人,看回冷炎。“辛苦你了,冷炎。”
冷炎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