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趙玉龍還是他?
趙玉龍香香甜甜地睡了一覺,早上,她睜開眼睛,對面是赫連明秀熟睡的容顏,她著迷地望著他,好熟悉的樣子,好熟悉地感覺!看來,他一定是她的哥哥不錯。
趙玉龍伸出手指去戳赫連明秀的鼻頭。
赫連明秀正睡著,就感覺到臉上毛毛的,他隨手一揮,“別鬧!”他說道。
赫連明秀剛說完,他就感覺到一口熱氣呼在他臉上,他驀然睜開眼睛,就看到趙玉龍的臉近在眼前,她正在嘟著小嘴調皮地往他臉上吹氣。
的確是惡夢!赫連明秀一下坐起來,但他還不能和趙玉龍翻臉,他得裝出一副無限慈愛的面孔。
“新月,別鬧,你好些了嗎?”赫連明秀問道。
“什麼?”趙玉龍一臉的懵懂無知。
“你昨夜做惡夢了,還光著腳就跑出去。”赫連明秀說道。
趙玉龍想了半天,也不記得有這樣的事,“我不記得。”她悶聲說道。
好吧,不記得,他是不是噬魂丹給她下多了?赫連明秀疑問。
結果,趙玉龍惡夢的戲碼開始天天演,她每天晚上都做惡夢,然後跑出去,然後赫連明秀把她抱回來,然後兩個人相擁而眠到天亮,然後趙玉龍對惡夢的事情一無所知。
趙玉龍一連十幾天天天如此,赫連明秀乾脆睡在趙玉龍房裡,他打算阻止她跑出去,也省得他每次為了抓住她都要費好大力氣。
趙玉龍正要睡覺,她看到赫連明秀來到她房間裡,他脫靴上床躺在了她身邊。
“從今天晚上開始,我陪你睡。”赫連明秀對滿臉疑惑的趙玉龍說道。
“那太好了!哥哥,新月的好哥哥!”趙玉龍一下高興了,她興奮地抱住赫連明秀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赫連明秀渾身一僵,他是自己找死來了!他正想著要不要打退堂鼓,可已經晚了,趙玉龍已經手腳並用把他桎梏起來。
赫連明秀是做對了,這一夜,趙玉龍沒有再做惡夢。
雖然趙玉龍不再做惡夢,但是她完全離不開赫連明秀了,無論赫連明秀走到哪兒,她都像條小尾巴一樣跟著他。
尤其是夜晚,趙玉龍是一定要抱著赫連明秀睡的,如果赫連明秀不讓她抱,她就不會睡覺。
赫連明秀曾經試著讓趙玉龍一個人睡,他好說歹說哄了半天,趙玉龍才勉強答應一個人睡。
但是,赫連明秀睡到半夜,他就發覺趙玉龍那邊又有動靜了,只是這次她沒往外跑。
赫連明秀就伸長耳朵聽著,看趙玉龍想做什麼?
他聽到趙玉龍進了他的房間,聽到趙玉龍到了他的床邊。
赫連明秀凝神屏息假裝睡熟,他心裡很緊張,他突然懷疑趙玉龍也許沒有失憶,只不過是在跟他玩一個貓捉耗子的遊戲,而他,被她的假象騙了。
赫連明秀正懷疑著,他就感覺到趙玉龍上了他的床,她躺在他的身邊,她細長柔軟的手腳像條水蛇一樣纏上他的身體,她清新如蘭的芳香氣息蘊滿他的懷抱。
終於弄清了趙玉龍的意圖,赫連明秀一下放鬆,原來她還是要抱著他睡。
赫連明秀是擺脫不了趙玉龍了,他只好接受這個現實。
於是,每天晚上,趙玉龍都會等赫連明秀“睡著”,她就偷偷溜上他的床抱著他睡覺,然後在天將明的時候,再偷偷溜走。
趙玉龍擺脫了惡夢的困擾,她漸漸開朗起來,可以與王府的人相處融洽,她真的變成了西夏郡主赫連新月。
赫連明秀看在眼裡、喜在心頭,蕭崇光,他終於可以給他致命地一擊。
但是,赫連明秀百密而有一疏,還是發生了一件意外,讓趙玉龍記起一些事情。
七月七夕,郡王府舉辦了晚宴,赫連明秀就把趙玉龍帶到宴會上。
宴會上,歌舞伎演出歌舞,其中有人吹奏笛子。
趙玉龍一聽到笛音,她就覺得非常熟悉,卻又想不出這熟悉的記憶從何而來,她聽著聽著,想著想著,腦中彷彿略過一道閃電,她頭痛欲裂,昏倒在地。
趙玉龍昏迷之後,過去記憶的碎片在她腦中閃現,她喃喃痛苦地呼喚著蕭崇光的名字。
赫連明秀聽到趙玉龍在昏迷之中呼喚出蕭崇光的名字,他一下愕然驚呆。
☆、抱枕
赫連明秀聽到趙玉龍在昏迷中呼喊蕭崇光的名字,這讓赫連明秀非常心驚,他立刻吩咐夜娘:“再去熬些噬魂丹,加重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