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楚君正無奈地想辦法,外面就已經紛紛揚揚、燈火通明的,嚇得她趕緊越過赫連明秀把帳子放下來,把床罩得嚴嚴實實。
鳳楚君剛放下帳子,檀兒就慌慌張張進來稟告:“皇后娘娘,天牢裡跑了犯人,易王要搜查皇宮,現在就搜到我們這裡了。”
鳳楚君躲在帳子裡,她焦急地看一眼赫連明秀,赫連明秀卻無動於衷,他閉著眼睛似是要睡著。
鳳楚君實在是急眼了,她什麼也管不得了,她把手中的錦被蓋住赫連明秀。
“要搜就搜,只要別來擾本宮,否則別怪本宮不客氣。”鳳楚君對檀兒吩咐道。
“是,皇后娘娘。”檀兒領命出去回話。
鳳楚君緊張地攥著兩拳,伸長耳朵聽著寢殿外的動靜,她偶爾一回頭,卻看到假寐的赫連明秀唇角掀起一抹不懷好意地笑。
把她害到這步田地,還敢嘲笑她?鳳楚君終於忍不住脾氣一腳踹過去。
☆、鳳楚君
鳳楚君沒踹到赫連明秀呢,就被赫連明秀一把抓住了她腳踝,鳳楚君身上一酥,她登時紅了臉,她除了新婚之夜被蕭崇傑碰過,還沒怎麼接觸過男人,赫連明秀男性的力量讓她莫名驚慌。
“皇后娘娘,為了您自己的清譽,您也最好老實點。”赫連明秀厭惡地扔開鳳楚君的腳,他現在倒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鳳楚君縮回腳,她真的老實了,她是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對於赫連明秀的弱勢,怕他會獸性大發撲過來,她失身給蕭崇傑已經夠了,可不想再失身給這個無賴。
鳳楚君只盼著趕緊捱過這些天,把赫連明秀這尊佛給送走。
侍衛們搜遍了未央宮,當然除了皇后的寢殿之外,他們理所當然的沒有搜到赫連明秀。
蕭崇光看著鳳楚君緊閉的寢殿大門,他似乎可以看到赫連明秀在裡面得意地笑,但是為了弟弟的顏面,他的確不合適強行入內搜查。
“王兄,楚君一直睡眠不好,就不要讓人入內打擾她了。”蕭崇傑看到蕭崇光盯著鳳楚君的寢殿,他趕緊小聲央求二哥,他怕二哥又和鳳楚君起衝突。
“崇傑,這幾日你先住到母后的宮中去,不要再留在未央宮。我留下宣沐和火桐保護你們,你一定要小心。”蕭崇光擔憂地對弟弟說道,赫連明秀沒什麼幹不出的事,宮裡留下這麼個禍患,他不得不防。
蕭崇傑當然明白蕭崇光的用意,他應道:“二哥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母后,絕不讓她老人家有半點差池。”
蕭崇光這才點點頭,“撤。”他吩咐搜查的侍衛。
鳳楚君聽到外面安靜了,她才鬆了口氣,再看赫連明秀時,他已經安然睡了。
鳳楚君當然不能和赫連明秀同床共枕,她抱了錦被下床,睡到了房內寬大的貴妃榻上。
鳳楚君裹著被子,她望著窗外依稀的月光,不自覺地流下兩行淚水。
到這裡,她鳳楚君的人生已經面目全非,她再也不可能和她愛的蕭崇光在一起,甚至已經不可能和平共處。
彷彿是她還未及思索間,驀然一回頭,她已經走到了懸崖絕壁,再也回不去。
蕭崇光到了安慶宮,趙玉龍正陪李太后說話,她也是怕赫連明秀狗急跳牆,會來危害李太后。
李太后正給趙玉龍講些她年輕時候的事,見到蕭崇光進來便問道:“光兒,可拿住赫連明秀了?”
“還沒有,所以要請母后特別小心,兒臣會派人保護您的。”蕭崇光躬身回道。
“崇光,我留在這裡保護母后。”趙玉龍說道,她知道赫連明秀就藏在宮中,當她經過未央宮的時候,波若香的氣味讓她心驚。
趙玉龍去天牢見赫連明秀的時候,她給他下了自己的波若香,她當時只是有一個願望,想要將來還能夠與他有相見之日。
沒想到赫連明秀會越獄逃跑,趙玉龍的波若香反而成了她找到他的線索,所以她才更擔心李太后的安危。
“好吧,我們一起留在這裡。”蕭崇光點頭說道。
“那你們就無法啟程去中原了。”李太后擔心地說道。
“等到抓到赫連明秀,我們再回中原去。”蕭崇光說道,此時只能推遲迴去中原的行程,畢竟母后的安危更重要。
“好吧,也只能如此。唉!倒叫哀家拖累你們了。”李太后歉疚地說道。
蕭崇光與趙玉龍當晚就歇息在安慶宮,這時候天將曉明,兩個人躺在床上卻是沒有半點睡意。
“龍兒,對不起,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