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皇后的美,留在鳳暄宮過夜。
皇帝聹目光輕掃,詫異鳳暄宮冷凝的環境。
他的確不願立舒相之女為後,為了徵東十萬大軍,他妥協。戀太妃怕他心中不快,主動承擔打點鳳暄宮事宜,隱約記得大婚之夜,鳳暄宮喜氣揚揚,處處瀰漫著熱鬧喜氣,何似此刻冷凝。
大紅喜字全部拆除,豔色珍奇古玩一律換成素雅之色,月白牆壁搭配上素雅之色,顯得分外冷凝,若非燭火跳動紅光,為鳳暄宮增添一抹豔色,只怕他會認為誤入冷宮。
冷宮?
這就是她的目的麼?
把鳳暄宮弄成冷宮,無聲控訴他?
呵……
好有心計的女子!
若非他早已看穿她險惡用心,只怕會愚蠢到以為,她是個比賢妃還善良的姑娘。
瞧著站在五步以外的皇后,皇帝聹奇怪她的個頭為何如此之矮?
估計不到他肩膀。
此刻,皇帝聹忘了,水靈靈雖貴為皇后,卻是個年僅十四的小姑娘,尚未及笄,懵懂無知之年,便入宮嫁人,成為三千佳麗之一,滄海中一粒灰沙,毫不起眼。
皇帝聹坐下,呷了口君山銀針,不甚滿意,平日喝慣了雪片龍井、廬山雲霧女兒茶等極品,君山銀針雖說也是一等一好茶,與極品相比,差別難掩。
淺嘗幾口糕點,皇帝聹才發現,皇后依舊站在方才站的位置,低眉順眼,絲毫沒有靠近他的意思,心中不覺奇怪。
第032章
“皇后何必如此拘謹。”平淡的話,摸不出他心中想法,“過來坐。”
水靈靈依言,走過去坐在另外一邊,兩人中間隔著茶几,短短兩尺距離,身上香味隱隱飄散。
皇帝聹下意識的屏息,不想叫人發現他貪戀這味道。
水靈靈低著頭,柳眉緊蹙,壓下胸口噁心之感,這味道令她反胃。
是什麼香味?
為何有些熟悉?
她記不起來。
目光悄悄四處遊歷,皇帝聹發現自己找不到話題跟她說,以往,不管面對何人,他都可以滔滔不絕,即便是面對老奸巨滑的舒相,也可以詞鋒犀利,說的他毫無反駁之力,可現在……
目光停留在茶几上開啟書背朝上的書籍,皇帝聹沒話找話:“皇后在看書。”
“是。”如果他不來,今天她可以看完,如今……
拿起來一瞧,皇帝聹不覺失笑:“無聊野史,皇后喜歡看這個?”
“是。”野史,脫離約束,筆者可盡情發揮,自由暢想,她喜歡筆者自由的心。
嗤笑一聲,皇帝聹有些不屑:“皇后的興趣很特別!難道皇后不知,女子無才便是德!有閒暇看書,為何不繡花撫琴撲蝶,做做女兒家應該做的事情呢?”
“臣妾愚昧,繡花撫琴撲蝶,臣妾無一樣會。”水靈靈實話實說。
“下棋?”
“不會。”
“書法。”
“不會。”
“畫畫?”
“不會。”
皇帝聹微愣,諷刺道:“皇后好‘才學’!竟只會識字看書!”果然是個野丫頭,難怪身上有山野氣息!
若非看她眉宇間確實有幾分神似舒相,他必會認定舒菲煙是舒相從不知名的地方弄來,硬充做女兒,塞給他,監視他的。
老狐狸在奏摺上說,舒菲煙自幼被人拐帶出舒府,直到不久前才尋回,難道老狐狸說的是真的?
周圍宮女們各個暗自焦急,埋怨自己主子怎麼連遮醜都不會,這不擺明把皇上往外推麼?
小桂子偷偷瞄了一眼皇后,琢磨不透皇后心理在想什麼,舒相費勁心機才給皇后製造這麼個奪得龍寵的機會,皇后為何不知珍惜?
瞧她正襟危坐,絲毫不知勾引施媚,分明對女人處世之道一竅不通,難道進宮前舒相沒有找專人教導過她如何伺候男人?
鳳暄宮陷入沉悶的安靜中,皇帝聹慍怒的瞪著始終低眉順眼的皇后,身上散發的怒氣嚇的一屋子奴才戰戰兢兢,恨不得逃出去。
“抬起頭來!”皇帝聹沉聲命令道。
他發現,自他走進鳳暄宮後,皇后都沒抬頭瞧過他一眼,說話聲音象短小鐵棍,硬邦邦而簡潔,更別說拋媚眼施媚功。
“臣妾容貌不端,不敢抬頭汙了聖眼,驚嚇了皇上。”水靈靈一板一眼道。
伺候在身旁的瑪嘉氣的差點咬碎滿口銀牙,她總算有些明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