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崔欣的案子,對人性的黑暗面有了更深的認識,也漸漸明白自己的不幸遭遇說起來其實微不足道。
汪思甜也有一些不開心,只因為俞珍讓她意識到了從來沒有認識到的一件事,她恨父親,又何嘗不恨母親呢?否則為何這些年跟母親孃家人只是維持面子情呢?
母親雖然不像俞珍一樣是個女強人,但母親有吃皇糧的穩定工作,還有她這個正值叛逆期的女兒,她跳樓之前有沒有想過她死之後,自己會遭遇什麼?
那人向來是仁弱的,說起來是個“好人”實際上在家聽媽的,結婚了聽老婆的,當初說好了不會娶小三進門,可小三拿著化驗單哭求又心軟了,他倒是對無血緣關係的繼女一視同仁了,就一廂情願的認定小三轉正的繼妻會對汪思甜好,家裡住不開,兩個女孩擠一間房有什麼?已經是姐妹了,互相穿對方的衣服用對方的文具又算什麼?
至於之前的事,他希望汪思甜能夠向前看,可她如何能向前看?
更不用說那個小三轉正的媽時常上眼藥,處處陷害她,看她有幾個玩得好的朋友,就造謠她學壞了,跟男生處對像了,指使女兒跟她吵架,把她氣得離家出走一夜,被找回來之後發現所有人都知道她跟男朋友出去過夜了。
她但凡軟弱點傻點,不是被養著包子就是養成小太妹。
她毀了那女人,何嘗不是為了自保?如果母親跳樓之前但凡有一秒鐘惦念她,而不是惦念她那個著名教師的面子,惦念報復丈夫,也不會真跳下去。
說什麼女為弱者為母則強,強者為不為母都強,弱者為不為母都一樣的弱。
因為看清了這些,也明白了這些,她就有些蔫蔫的,正月裡接了四、五個外遇之類的小案子,也不太提得起精神,但還是勉強把案子做成了。
倒是榮敏佳對這些案子頗為“感慨”,“我還以為她會離婚呢,得到結果竟然跑去對付小三了,把小三打跑了還以為是勝利,跑來感謝咱們,呵呵呵,小三之後還有小四,男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們女人好?”陸天放冷哼一聲,“別忘了上一樁案子外遇的可是女人,男人在國外打工,賺得錢一多半都寄回了國,希望她能好好養育子女,她可倒好一天到晚的打麻將,對兒女不管不問不說,還勾搭了個醜漢子倒貼,女兒高燒都不知道,要不是她兒子知道打電話找姑姑幫忙,那丫頭就病死了,小姑子找咱們查到了證據,趁著哥哥回國交給哥哥,她還倒打一耙說小姑子挑撥離間,那男的也是個SB,為了有人照顧他的兒女,竟然想要原諒妻子,只要妻子不離婚一切都好商量,要不是咱們得了他媳婦跟漢子私會的情報,引他去捉姦,恐怕他還沒醒悟呢。”
“太陽底下無鮮事。”汪思甜懶洋洋地說道,做這一行久了,就會知道人渣和包子是共生體,沒有包子慣不出人渣,沒有人渣顯不如包子有多“善良明理識大體”。
這天恰好是二月二龍抬頭,韓豔燕三天前就打了好幾個電話,讓兒子一定要帶著汪思甜、榮敏佳、歐雲開一起到她那裡吃飯。
榮敏佳本來想陪老媽,結果老媽為了開分店忙得根本顧不上什麼二月二,要不是她提醒,以為還沒出正月呢,掐指一算自己太忽略老伴了,知道有人請閨女吃飯,立刻趕她去赴會,她回家陪老伴過二人世界。
他們一行四人到了韓豔燕的別墅,發現車道上停了三、四臺車,顯然韓豔燕並沒有只請他們四個,他們一邊猜是怎麼回事,一邊進了家門。
陸天放看見坐在沙發上跟父親一起高談闊論的舅爺頭皮就一麻,轉身就想往外走,韓豔燕早就眼尖地發現了兒子,大喊一聲,“天放!你回來啦!”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聚焦在了他的身上,“媽!您不是就只有我們五個人一起吃飯嗎?怎麼這麼多人?”
“我什麼時候說只有咱們五個的?你表叔女朋友回國了,你是見啊,還是見啊……還是見啊……”韓豔燕指著廚房吧檯上坐著的一對男女說道。
陸天放腦內早把那個見字改成了“賤”字,“表叔,你夠有效率的啊,去趟大家拿把離婚手續辦完了,又找了個女朋友,我來看看新表嬸什麼樣。”
他邁步走了過去,新表嬸看起來很年輕,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眉毛是韓式的橫眉,雙眼皮大眼睛黑眼仁,睫毛長得能當刷子使,面板白晰粉嫩的不用濾鏡,嘴唇粉嘟嘟的,小瓜子臉,尖下巴,人很瘦胳膊跟蘆柴棒似的,胸卻不小目測有C,屁股嘛……她現在坐著看不出,肯定也是圓又翹,齊劉海披肩發,就算以陸天放的標準來看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