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面前報紙的首頁是沈氏集團下面的另一公司在紐交所上市,她開始找話題:“我的小閨蜜身價又長了不少。”
池遠淮不明所以的問道:“什麼身價,閨蜜的?”
池小荷指指報紙上的內容:“陶然是沈家老爺子的孫女,沈氏又有企業成功上市,她不是也水漲船高嘛。”
池遠淮心裡咯噔一下,“陶然怎麼會是沈家的孩子?”不可能,他查過了,陶然所有的資料他都命人查過,與他那個故人無關。
池小荷喝了口茶,看來父親對沈家還是蠻有興趣的,於是慢慢道來:“她隨她姥姥姓,沒有跟父親姓沈,也沒有隨著母親姓宋,挺稀奇的吧?”
很多話哽在侯間,他沙啞著聲音問道:“她媽媽叫宋欣月?”
池小荷點點頭,想拉攏一下關係,順便問問顧梁程的事,“爸爸,你認識我閨蜜的媽媽?她媽媽可厲害了,商界的女強人呢。”
池遠淮嘴裡呢喃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陶然不能出事的,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欣月該怎麼活?”
池遠淮早就沒了往日的鎮定平靜,亂了陣腳,他喊了聲管家,幾乎是跑著出了別墅。看他丟了魂似的急匆匆離開,又反覆唸叨著陶然不能出事,難道父親已經知道陶然的身份?還是說父親也從事一些非法勾當?
她來不及多想,拿起手機就撥林百川的號碼,把剛才的情況大致說了遍,急的都快哭出聲音:“老大,你趕緊找到陶然姐,要不然,她會沒命的!”
林百川一遍遍撥著陶然的電話,無人接聽,定位顯示還是在別墅,他的心稍稍寬了些。
可等他趕到別墅,看到茶几上那個孤零零的手機時,他的心一直往下沉,快速輸入密碼,以阿城名義發來的那條語音一直在他腦海裡回放。
阿城還在醫院裡,他早上過去就是找江迎東和阿城談判,看看能不能將他們說服一起找到那份密件,阿城怎麼會有時間去那個鬼地方。
他打了個電話給江迎東,只說了幾個字:“陶然出事了。”
而遠在邁阿密機場的慕時豐,陶然打電話進來時,他正在安檢,不過他也沒打算接她的電話,想給她一個驚喜。
她的資訊又進來,【大慕慕,我想你了,早點回來。】
他的嘴角彎了彎,晚上就能見到她了。
上了飛機後,他的心一直莫名的發慌,他揉揉心臟讓自己平靜下來,這些天一直都沒睡好,他戴上眼罩閉目養神。
飛機起飛後,他也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只是一聲尖銳的爆炸聲將他嚇醒,他伸手想去拉陶然,可終是沒有抓到她的手,突然間她就消失不見了。
他睜開眼,摸了摸額頭,額角已經滲出細微的汗,還好這是個夢,可是夢醒了,他還是心慌的厲害。
他在夢裡看見了爆炸的那一幕,可是林百川卻眼睜睜的看到了火光照亮了半邊天的那絕望的一幕。
伴隨著一聲巨響,一切都灰飛煙滅,他車上的玻璃都被震碎了。
阿城將一路的監控都調了出來,她進了那個別墅,再也沒出來。
池遠淮趕到時,眼前豪華的別墅早已夷為平地,燒焦的氣味伴著濃煙,將他的靈魂炸的粉身碎骨。
江迎東看著眼前的廢墟,如果他昨天沒有放開她,一切是不是變的不再一樣?
昨天還抱在懷裡的鮮活的她,今天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還有那麼多話沒跟她說,還有那麼多事沒有為她做。
又如果,他昨天沒有一意孤行的跟蹤她,與她見面,別有用心的人就不會將她騙出來,而她現在是不是還依然可以活著?
可是哪來那麼多如果。
她就這麼走了,都還沒有原諒他,她怎麼可以走。
江迎東帶來的僱傭兵已經將子彈全部上膛,幾十只槍全部對著池遠淮,他此刻像是站在一片荒原之上,想著那個女人,他的心有多狠,他的報應就會來的有多狠。
他親手設計殺害的卻是她的孩子。
江迎東眯了眯眼,做了個手勢,所有的子彈向他射去,池小荷在那一刻,是本能的撲上去,這個男人雖然沒有給她多少父愛,可終究是給了她一個家,圓了她的夢。
而她研究的變聲器,研究的炸藥,卻被父親拿來害了陶然,如果父親的一條命還不足以陪陶然,那再加上她的。
中槍的那一刻,她看向了阿城,那個記憶裡的大哥哥,在孤兒院時處處維護他的大哥哥,她是有多幸運,在死前還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