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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在你暈倒那天的傍晚遇害,屍體現在警局,要你去認領。”

那一瞬間,除了莊騰張合的雙唇,她已看不到任何東西,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知覺,喉嚨被扼住,耳朵被捂死,腦海裡一片空白。

毫無意外,肖淼暈過去了。

肖淼第二天就去了警局,負責這個案件的民警拍了拍肖淼肩膀,示意她節哀。肖淼掀開白布,看著臉色青紫,面板褶皺的雙親,渾身發抖,捂著嘴痛苦,心痛不已。

警察說她發現她父母屍體時,倆人身上血液都已流乾,動脈大出血是死亡的主要原因,案發現場沒有任何可疑痕跡,由於老城區監控裝置不齊全,破案很困難,但警方會全力抓兇手歸案。

屍體火化完就已臨近傍晚,肖淼裹著大衣抱著骨灰盒準備回老家,坐在火車上時雙手已經凍得失去知覺。這個城市那麼冷,冷的讓人窒息,黑夜將至,帶給她的只有淪為孤兒的絕望。

“汪汪…汪汪…”

制杖的叫聲讓她回過神來,卻不料抬起頭就撞上了一堵肉牆。

“容晏?”肖淼眼睛慢慢聚焦,看清了自己撞上的人。

“走路還是那麼不小心。上次你家的狗把你撲倒,這次又不看路。”那人好聽的聲音稍微紓解了肖淼內心的苦悶。

她意識到自己失態,趕忙退後兩步,朝著他點頭開口,“老闆好。”

容晏頷首示意,低眸看到她的狗緊盯著自家的二笨,心念一動,轉身推開大門,對肖淼開口,“看你情緒不對,進來吧。”

肖淼這才發現,這蠢制杖又把她帶領到這裡來了,這果然是老闆的家。肖淼看了鐵門上的門牌號,跟著走了進去。說實話,她面色平靜,內心卻滿是期待,她知道沒人可以看出她的小心思。

眼前是歐式獨棟別墅,肖淼沒進過這裡,不知道有幾層,庭院很大,靠近鐵門一側是一顆早就過了花期的櫻花樹,應該是後來移植過來的,枝葉格外繁盛。右手邊布有遮陽傘,傘下一套藤蔓桌椅,她不認識。

再靠前竟然是…露天泳池,果然有錢人的生活她不懂,在寸土寸金的富人區擁有一套獨棟別墅,是她想也不敢想的。

“房子是我自己設計的,喜歡嗎?”容晏掩上鐵門,伸手拉過肖淼手裡的制杖,手一鬆,制杖就撒歡兒向只狗跑了過去。

“哎!”她出聲阻止,卻發現容晏笑著搖頭道,“沒關係,門掩上了,他,‘制杖’是吧,出不去。”

老闆都這樣縱容她家的狗,她也沒理由說什麼了,只好點頭,遂了制杖的願。

跟著容晏坐在遮陽傘下,傭人端來飲品和甜點讓她飲用,肖淼連忙答謝。

她很尷尬,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容晏也沒有為難她,只是端過傭人遞過的咖啡淺嘗,看著兩條在花叢裡互相撕咬玩耍的狗出神。

“那個老闆。”肖淼看著容晏淡然的神情,慢慢放鬆下來。

“嗯?”又是要命的上調音。

“你聽說了今天上午長勝街出命案的事了嗎?”

“嗯,怎麼了?”他雙腿交疊,左手放在扶手上,漫不經心回頭看她。

肖淼眼神微閃,“孩子們都說是吸血鬼呢,你說可笑不可笑,不過聽說死狀很慘。”

容晏沒有吱聲,收回看向她的目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向了別處。

真是不虧為萬年冷場王,肖淼見他不回答自己,又問,“老闆,你上個月三號晚上有經過長勝街嗎?”

“不曾。”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他側臉弧度優美,長翹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樣撲閃撲閃,上午的陽光投射下來,臉上可以看到細小的絨毛。

肖淼本是屏息聽他回答,然而聽到那倆字時聲呼吸一緊,心裡滿滿的失落,眼前這位再完美,也不過是個富有的普通人,她的老闆,怎麼會是那天出現在巷子裡的黑衣人呢。

她這麼早溜制杖的原因之一就是聽說他會晨起遛狗,想和他偶遇,想問他究竟,好奇以及希望落空的落差讓她感覺自己這一舉動很幼稚,頓覺索然無趣。

“制杖。”起身喚過制杖,看他歡脫的跑來,肖淼彎腰拍了拍他毛髮上沾著的樹葉泥土,狗繩握在手裡,衝容晏微鞠躬,“不打擾老闆了,我和制杖先回去了。”

容晏還沒做出反應,她便已經走向門口,剛伸手推門,身後傳來與他平時說話不同的暗啞聲音。

“你相信那是吸血鬼作案嗎?”

她猛地回頭,看到容晏已經起身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