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
劍南道蜀繡堪稱一絕,絲綢亦是不比江南道的差,可在劍南道收購上等的絲綢和蜀繡,運往天竺和大食國,皆是一本萬利的。歸來之時再盡數換成珠寶、玉器、瑪瑙、琥珀,回到大宛又能再賺一筆。雖然聘用江湖高手的費用要高些,不過隊伍精簡,風險會小很多,而且就是遇上馬賊也有能力自保。”
周斌傑聽此卻是固執地搖了搖頭道:“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地圖,值此多事之秋,要是能夠繞過南詔和吐蕃,不僅減少了路途,也是規避了許多的風險,要是讓那些富商知道這張地圖,堪稱無價之寶。遠哥你也不用急著拒絕,要開闢這條商道,少說也得有一兩年的時間,到時我會幫你的那份記在賬上的。”
徐明遠見此,不再繼續推辭,以周斌傑的性子,認定了的事情也犟得很。正如周斌傑所說,這開闢一條商道可不是朝夕之間的事情,先期的準備便是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我就守在三國邊境之處,吐蕃和南詔的軍事佈局我這裡都有,雖然不好全都拿出來,不過大概的地圖我還是能拿一份出來的,斌傑你就派幾個機靈點的人先去打探一番,要是行得通的話確實是個一本萬利的活計。”
“好,那就這樣定了,我在找我爹合計合計,要是直接從別人那裡拿絲綢和蜀繡估計價格不低,趁著這準備的時間,自己開幾家大作坊,招些熟練的繡娘,這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周斌傑一拍手掌,已是做了決定,性格確實果斷。
周景帆做買賣可是個老江湖了,有他把關,白哲修和白墨樓也皆是不再提其他的建議了。徐明遠亦是不再多言,說起來這也不過是他的一路所見罷了,真要讓他一個人去操作這一系列的東西,根本不可能完成得了。
周斌傑重新落座,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平復了一下心情,才是看著徐明遠笑道:“對了遠哥,小玲玲最近不是在學刺繡嗎,等我的作坊開起來了,就讓她去我那裡繡好了,也省得她去別人那裡受委屈了。”
“你倒是有心了。”徐明遠笑了笑道,周斌傑肯照顧郭採玲他們一家,自然是他願意看到的。
“柳嬸待我也可好了呢,就是玲玲那小丫頭只念叨著你好,我送的文房四寶丟一旁,只用你送的。”周斌傑有些委屈地說道。
“不管是論才學還是看臉,那小姑娘的眼光都很正常。”白墨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輕描淡寫道。
“白墨樓,別以為你過兩天就走了我就不敢打你了,這裡可是我的地盤。”周斌傑氣急道。
“要不你們打一場吧,我和明遠就看著,誰也不幫。”白哲修還嫌不夠亂,笑言道。
沒了清倌人和倒酒丫鬟,四個年輕人自倒自飲還是喝了不少酒,談天說地,也是想了不少胡話和妄言。
白哲修雖然長他們幾歲,不過心性倒是和他們差不多,否則也做不出昨日那種帶人暴打李立新的事情來。
今夜四人喝的酒到最後他們自己都數不清了,連酒量最好的白哲修和徐明遠都是迷迷糊糊的了。
本來周斌傑還想留徐明遠在忘憂築裡過夜,再找個花魁幫他暖床,已經有些迷糊的徐明遠卻堅持要回去,所以周斌傑只能吩咐黑子把徐明遠用馬車載回去。
徐明遠臨別的時候還記得和一樣喝得爛醉的白墨樓說了一聲長安再會,和白哲修約了下次再一起喝酒,上了馬車就直接醉倒了。
馬車出了西城,一路顛簸,到了米倉山下,徐明遠也是醒來了,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扶著路邊柏樹便是吐了起來。
那黑子提了徐明遠的竹箱,站在一旁等徐明遠吐歇了才是說道:“徐公子,我送您上山吧。”
徐明遠用衣袖拭了拭嘴角,接過黑子手裡的竹箱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你回去吧,這米倉山我閉著眼睛都能走上去。”
說著便是把竹箱一甩背在了肩膀之上,搖搖晃晃地向著山上走去。
那黑子有些擔憂地看著徐明遠的背影,不過想到之前在忘憂築徐明遠提劍殺河朔三雄的事情,又是難得地笑了笑,上了馬車一拉馬韁,調轉了方向向著蜀州城而去。
徐明遠吐過了,被山間的清風一吹已是清醒了許多,往山道之上走了一會,之前在忘憂築中殺了河朔三雄的場面卻是不覺地在腦海之中回放起來,剛剛平復下去的腸胃又開始難受了,扶著小道旁的樹不禁又吐了起來。
之前藉著酒勁還有那幾首安神的曲子暫時忘卻了,不夠第一次殺人的情景又豈是這般容易忘記的,抓著腸胃不斷扭轉的感覺不斷襲來,徐明遠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