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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不淺。

曾寬頓了頓,繼續說道:“辯國之大事,此乃當今聖上給予士子的權利,這也是為了今後你們策國之大事做準備。”

“國無小事,朝廷能夠廣開言路,聽天下士子之言,此乃國之幸事,亦是天下士子的幸事。”

“每月辯論,言之有物者,書院自當悉數記錄,交由驛站驛卒呈送長安。”

“書院諸位教習評定,前十者,皆有獎賞。今日高刺史和諸位大人親至,評判自然公正公允。”

“好了,諸生席地而坐,由林教習宣讀今日辯論之題,今日辯論就此開始。”

曾寬一擺手,示意諸生坐下,然後和高括等人坐下。

待諸位官員和教習坐下之後,書院諸生也是紛紛坐下,彼此稍有間隔,不顯雜亂。

徐明遠看了一眼坐在最前方,剛好躲在樹蔭下的曾清怡,手裡搖著一把摺扇,一臉怡然自得的模樣。

曾夫子對這個孫女的疼愛是眾人皆知的,而且曾清怡在書院本就受盡寵愛,所以她躲在樹蔭下也沒人出言說些什麼。

徐明遠想著這小妖精舌戰諸生,將白墨樓這一身傲骨的冷麵書生說的低頭認輸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而曾清怡也是在人群裡找到了徐明遠,見他看過來,還得意的揚了揚嘴角。

徐明遠三人相鄰著坐在邊上,也不知是因為徐明遠的臭名遠揚,還是白墨樓的拒人千里,抑或是周斌傑憨笑下的陰毒,反正他們三人的身邊竟是隔了幾個空位沒有人坐,顯得有些突兀。

不過三人臉皮都不薄,還覺著周圍人少點,多少能多幾分涼意。

徐明遠往白墨樓那邊坐近了一點,壓著聲音輕聲問道:“這辯論還能直達天聽?”

白墨樓往旁邊靠了一點,遠離徐明遠幾分,點頭道:“每月辯論佳者,由書院記錄在冊,然後同各州急報一同送往長安。不過也不是直接呈送御書房,而是由國子監先行挑選之後,以最佳者呈送御書房。而且大宛書院雖多,除了國子監和長安八大書院,其餘各道也只有十餘家書院有此殊榮。”

徐明遠點了點頭,看來崇州書院確實有其驕傲的資本,他這麼簡單的就混進了書院,難怪王陸啟那老駝背會拿他說事。這樣看來他確實應該要在這次辯論之上拿個好名次,不然曾夫子也免不了被人說閒話。

曾寬等人落座,而那兩張矮几前此時也是坐著兩名教習字科的教習,看樣子應該是要記錄諸生的言論。

林崇是書院教習《書》這一科的教習,花甲之年,鬚髮皆白,頗受學生尊敬。林教習精神矍鑠,站著等到諸位學生坐好之後,才是朗聲道:“今日辯論,以南詔亂之戰與和為辯題,南詔自三十年前在大宛扶持之下,並五詔,服群蠻,拒吐蕃,自此依附大宛。

然今時今日,南詔日漸驕縱,聯合白蠻阻安寧築城及步頭路修建,殺築城使竹林倩,實屬罪不可赦。今南詔提請朝廷以白蠻諸部謝罪瞭解此事,諸生認為如何,又有和良策可解?”

林教習微微一頓,攤著雙手大聲道:“諸生儘可暢言,便是說的不對,也無人會怪罪於你。若是你所言能夠直達天聽,豈非一步登天?”

林教習話音剛落,場下便是有了不少議論聲,雖然都壓低了聲音,不過數百人在此,還是顯得有些嘈雜。

林教習笑著坐下,也沒有出言讓諸生安靜。而曾夫子和高刺史等人也是輕聲交談起來,不時對著盤膝坐在下面的學生指指點點,不時點點頭。

徐明遠衝著白墨樓豎了個大拇指,嘖嘖道:“小白,這都能被你猜中,果然是當年連續三年奪得辯論第一的人啊。”

“未入秋,北黎一般也不會南下掠奪,近來吐蕃又忙於西征,新羅彈丸之地掀不起什麼風浪,也就南詔動作頻頻,和大宛起了摩擦。這次辯什麼,並不難猜。”白墨樓輕搖玉扇,淡然道。

“還不是你家能讓你知道的多,尋常人又哪裡知道各國動向,你說是吧,遠哥。”周斌傑嗤之以鼻,拎著一把大扇子用力扇著,汗水還是把院服浸的溼漉漉的。

徐明遠不理會周斌傑的言語,沉吟了一下才是看著白墨樓問道:“大宛、南詔交好數十年,你覺得這次朝廷是想戰還是想和?”

“朝廷和南詔相看兩厭,南詔的手想往北邊伸,朝廷想要建安寧城,開步頭路以制約南詔和吐蕃。雙方皆有所圖,是戰是和,只在一念之間。”白墨樓也是直接無視了周斌傑的話,蹙眉想了想,才是開口說道。

第十五章 大勢還是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