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徐明遠一拳將李立新砸倒,但沈飛依舊沒有把徐明遠放在眼裡。李立新的拳腳功夫,在他眼裡也不過是花架子罷了,徐明遠那一拳雖然有些巧妙,但一個書院的弱質書生又能厲害到哪裡去呢。
不過既然徐明遠招惹了不該惹的人,那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沈飛起身看著徐明遠,眼睛微眯,握著刀鞘的手越來越緊,殺意漸濃。
場間的氣氛再次變冷,接下來說不定就是刀鋒相見的場面了,離得近的客人更是連忙起身站到一旁去,刀劍無眼,以免受了無妄之災。
“你若是敢拔刀,那今日只有李立新能躺著出醉霄樓。”就在眾人凝神,看著沈飛的右手握向刀柄時,白墨樓向前踏出一步,看著沈飛冷聲道。
白墨樓不會一點武功,但此時只是往前踏出了一步,那沈飛握著刀柄的手便是一僵,微微顫抖,卻是遲遲不敢拔刀,甚至連直視他的勇氣都沒有。
這便是大世家的底蘊,一個把持著大宛西南軍權的世家的自信,又豈是沈飛這樣一個依附於人的江湖三品高手敢挑釁的。這或許也是江湖人的悲哀,依附於人換取金錢,那就得遵守著各種各樣的規矩。
因為白墨樓的話,場間的氣氛更冷了一些,知道白墨樓身份的人看向徐明遠的目光也是有些複雜。
雖然得罪了李立新,但是能夠讓白家最受白老將軍疼愛的孫子這樣相護,也不知該說他運氣是好是壞了。
在座的多是蜀州的人,平日裡見李立新這個成都府的紈絝在蜀州城裡橫行,也多有怨言。只是礙於他的身份,還有跟在身邊的那個實打實的三品高手,所以多是敢怒而不敢言。
今日徐明遠一拳將那李立新砸倒在地,也是為眾人出了口惡氣,而接下來白墨樓的一句話便鎮住那眼高於頂三品高手,那**裸的威脅,更是讓眾人感覺吃了一碗紅豆碎冰般舒暢。若不是怕被那李立新記恨,恐怕都有人拍手叫好了。
見沈飛被白墨樓一句話鎮住,李立新的臉色也是愈發難看,捂著眼睛掙扎著站起身來,指著沈飛厲聲罵道:“沒用的蠢貨,要你何用!”又是轉過身指著那謝宏和王子琪三人身邊的壯碩大漢大聲道:“你們一起上,我就不信那衛佟能一個打你們幾個。”
白墨樓看了一眼那王子琪三人,衛佟的身體微微前傾,彷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目光在衛佟和那三位壯碩大漢身上游走。
王子琪等三人面露難色,看得出內心在掙扎,相視一眼,皆是低著頭向後退了一步。
這三人家世雖也不差,但比起李家和白家又不可同日而語了。他們不傻,自然是知道若是今日讓自家家丁手下對白墨樓動了手,以白老將軍的護短程度,那便是徹底得罪了白家,這可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雖然不動手會得罪李立新,但相比之下,得罪了白家,便是成了家族罪人,但和李立新畢竟是多年朋友,事後也有補救的可能。
那三名壯碩大漢見自家主子都退後了一步,也是連忙束手站到了一旁,以示無意出手。被那衛佟看著就像被毒蛇盯著一般,能不動手他們自然是樂意之極。
“好啊,你們……”李立新手指顫抖著指著王子琪等三人,卻是不知說什麼好。
“你說你有一拳,我有一掌,你可敢接?”就在這時,沈飛將手裡握著的長刀擱在了身旁的桌上,看著徐明遠說道。
李立新聞言,也是看向沈飛和徐明遠,目光陰沉不定,卻也沒有繼續說話。
當下的境況對於李立新來說,無疑是不利的。要說讓李立新和白墨樓撕破臉皮,讓白李兩家交惡,這不是李立新能夠承擔的結果。
就算白家最後看在李家的面子上不拿他怎麼樣,但他在李家的地位絕對會急轉直下,即便他爹是一家之主也沒有用。
雖說世家子之間的爭吵打鬧,只要不超過底線,長輩一般都不會介入,但白墨樓無疑是個例外。
在白家這樣一個將軍輩出的將門,白墨樓連一點武功都不會,無疑是十分奇怪的。但白墨樓在白家卻是最受白老將軍的寵愛,更有一個壓著劍南道年輕一輩抬不起頭來的大哥。所以劍南道的公子哥最多在言語之上奚落一下白墨樓,少有敢對他動手的。
李立新沒有想到的是徐明遠在白墨樓心中竟然有此等地位,即便是交惡於他,甚至與李家交惡,白墨樓都要護著徐明遠。
本來是想為王子琪出一口氣,卻沒想變成了這樣的僵局,還被那徐明遠打了一拳,丟盡了面子,李立新也是開始思量著該如何收場。
他雖然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