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了院長的厚望。諸生也是以徐明遠這破罐子破摔之人為戒,反省自身,愈發認真的去做題寫經義。
……
一個半時辰後,一聲鐘聲響起,諸生紛紛放下了手中筆,而一些還有沒有寫完的,想要繼續寫一點,便是有小吏上前倆抽走了手中筆。
徐明遠也是慢悠悠的從桌上抬起頭來,雙手上升,伸了個舒服的懶腰,這一覺睡的還真是舒服。
“諸生停筆,安坐著,等試卷收齊之後,方可離場。”李川先起身,朗聲說道。
諸生聞言,皆是坐著沒有說話,那些沒有寫完的也是不敢繼續提筆,否則便有可能被直接取消資格,那樣可就不划算了。
站在最後的兩名小吏開始按著座位號收試卷,待到全部收齊後,雙手捧著站到了李川先面前。
李川先清點了一下試卷,確認沒有遺漏之後,點了點頭道:“好了,諸生可以散去了。”
諸生皆是起身,衝著李川先行了一禮。
李川先點了點頭,領著那兩名小吏向外走去,應該是要將試卷全部收集在一起,然後專人謄錄糊名。
諸生等到李川先出門之後,才是開始整理筆墨等東西,而一些相識之人也是開始談論今日的試題,有答錯之人捶胸頓足,也有答對者欣喜若狂。
徐明遠在場沒有熟識之人,而且東西之前便整理好了,便是直接背上竹箱,向著考堂之外走去。
徐明遠走出去之後,身後便是有人指著他的背影輕聲議論著,多是一些鄙夷之言。
“以為亂做一通,便能透過院試,簡直是痴人做夢。”
“在考堂中睡覺,定然是要名落孫山的,還不如不來呢。”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這樣的實力還想接近曾師妹。”
這世上哪裡都不缺在背後議論的人,多是見不得人家好,或是自卑的內心在作怪。徐明遠根本懶得理會這樣的人,甚至連反駁的念頭都生不起分毫。
出了考堂,剛走出去沒多遠,便是看到周斌傑和白墨樓正站在連廊之中,徐明遠也是笑著快步走上前去。
三人並行出了書院,徐明遠和那郭東城打了聲招呼,說好等明日考完之後,去他那裡喝上一盅,讓柳嬸給他燒幾個好菜。
鄭直和馬志蕭也是上前來和他們打了聲招呼,不過因為明日還有一場考試,所以二人也是要回去準備一下先,所以先行離去了。
太陽已經西斜了,徐明遠、白墨樓和周斌傑三人隨便找了家酒樓,吃了頓好吃的,喝了點酒,這才回去。
他們三人在一起,倒是一句都沒提今日的院試內容。
周斌傑平日根本不怎麼看書,這次院試也沒寫幾個出來,根本不想談。在他眼裡,徐明遠和白墨樓都是肯定能夠上榜的,那還有什麼好談的。
至於白墨樓那個性子,要是徐明遠不先開口,他根本不提這茬。徐明遠也是懶得談論這種問題,既然已經考了,那等著放榜就好了,難不成知道對錯還能改,不過是給自己添堵罷了。
回到山上,徐明遠把帶回來的一隻燒雞和一包醬牛肉,還有裝在水囊中的酒給了師父,便是徑直回了自己房間。
今日考完,徐明遠還是有些信心的,這段日子下來的努力也算沒有白費。只要明日的策論和詩賦不出錯的話,上榜應該不成問題。
徐明遠從床邊抽出了一本頗為厚實的《切韻》,把油燈稍稍挑亮了些,認真地看了起來。
科舉詩通常要求五言十二句的排律,為了客觀公正,所以用韻極為苛刻,一旦犯韻,一票否決,可見押韻之重要。
《切韻》據說是前朝音韻大師陸法言執筆所書的音韻著作,在前朝時名聲不顯,但是大宛建立之後,便是逐漸成了官韻,科舉的詩也得符合其中音韻。
慢慢翻閱著厚重的《切韻》,雖然早已熟記於心,不過因為以前沒怎麼作詩,所以什麼七步成詩之類的話,對於徐明遠來說是不太現實的。
不過科舉這麼多年,有心之人也是將科舉詩的出題整理出了一些套路,例如有出於經史書籍的,有關節令的,有關景物的,還有以有文學意味的題材為題的。
這一個月以來,徐明遠也是嘗試著做了一些詩,如果明日能夠猜中的話,那就最好了,要是是猜不中的話,那也只能自己做了。
將《切韻》翻看了一邊,徐明遠便是上床睡覺了,臨時抱佛腳還是得適度,否則就過猶不及了。
第二日清早,徐明遠先在觀前的石坪上練了會劍,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