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長隊排在書院大門之前,好在書院的大門足夠寬闊,也不如何顯得擁擠。十名捕快兩人一組,正仔細的翻看著每個學生所帶之物。
因為今日的院試要持續一天,所以諸生都會帶一些糕點吃食。捕快的檢查除了筆墨紙硯之外,還要檢查身上穿著的衣服是否有夾層,甚至連糕點都要一個個掰開來,可見為了防止舞弊,朝廷的防範如何嚴密。
徐明遠和周斌傑跟著白墨樓徑直向著中間那條隊伍的最前邊走去,排在後面的諸生雖然有目露不滿之色的,卻也無人出言阻止。
白墨樓走到最前邊,等到那兩個捕快將那名學生的東西都重新放回竹箱,示意他可以進去之後,徑直便是將手中的一張名帖遞向了那個年輕捕快。
這一隊剛好是那王大勇和郭捕快檢查,那王大勇抬頭見白墨樓插隊,面色頓時一沉,竟是不接白墨樓的名帖。不過沒等王大勇說話,那郭捕頭已是微微彎著腰笑著接過白墨樓的名帖,腳下還踩了一腳王大勇的腳背,笑著看著白墨樓說道:“這位公子,我們還是先檢查一下箱子裡的東西吧。”
徐明遠也是認出了這捕頭正是郭採玲他爹郭東城,便是走到白墨樓身旁,看著那捕頭笑著說道:“郭叔,這次書院院試原來是你帶隊來檢查呀。”
“對啊,明遠,你嬸還說你今天要考試,讓我給你帶兩個餅呢。”那郭東城笑著應道,拿起身旁的一個食盒,拿出了兩個燒餅遞向了徐明遠。
徐明遠接過兩個油紙包著的燒餅,笑著說道:“嘿嘿,還是嬸疼我,那你回去幫我謝謝嬸哈。”
原本微微蹙眉的白墨樓見此,掃了一眼那王大勇和郭東城,沒有說什麼,將手中的竹箱遞了過去。
被郭東城踩了一腳,縱是心中不願,那年輕捕快還是接過了白墨樓的竹箱,仔細地翻看起來。
而那郭東城把燒餅遞給徐明遠之後,見白墨樓沒有發怒後,也是鬆了口氣,開始檢查白墨樓身上的衣服是否有夾層之類的。
可以說院試的檢查還是十分細緻的,畢竟若是在院試中出現夾帶舞弊的事情,檢查的捕快是要受懲罰的,所以縱使是面對白墨樓這樣的世家公子,也得仔細檢查,容不得馬虎。
檢查完了之後,郭東城和王大勇將白墨樓的東西都重新放回竹箱,和手中的名帖一同遞還給給他,示意他可以進去了。
捕快多是目不識丁之人,所以名帖的檢查還得進了書院之後,另外的專人來檢查,他們負責的是物品的檢查。
白墨樓提了竹箱向著書院裡走去,徐明遠讓周斌傑先檢查,周斌傑除了筆墨紙硯外,竹箱裡塞滿了吃食,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搬了一桌酒席放在竹箱裡了。
周斌傑進去之後,徐明遠也是上前。雖然是熟人,不過郭東城的檢查依舊是一絲不苟。而那王大勇更是將那兩個燒餅和之前另一個大娘塞給他的兩個餅掰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像是想要在那裡面找到些不該有的東西一般。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徐明遠帶的東西沒有一樣是不合規矩的,更沒有什麼夾帶之類的東西,只能是重新幫他收拾好了,讓他進去。
徐明遠等三人都進了書院,在那石坪上站定,便是有識字的小吏上前來檢查他們的名帖。名帖是書院三天前發的,上面記錄了各位學生的資訊,算是證明身份之物,如果沒有名帖的話,就不能參加院試。
核對了三人的身份,那小吏便是給了他們三人各一張寫有座位號的紙條,示意他們在這裡等候這,這紙條上寫著的便是他們今日院試的座位號。徐明遠看了一眼手中的紙條,上面寫著丁丑二字,應該是按著天干地支排列的。
諸生逐漸進入書院,而那小吏也是逐一核對諸生的資訊,分發座位號。
太陽已經漸漸升起,徐明遠和白墨樓、周斌傑三人站在一顆樹下,避開陽光的照射。這七月的天,已是愈發炎熱了。
就在這時,進了書院的諸生之中有兩人走出,向著他們這棵樹走來,原來是鄭直和馬志蕭。
鄭直和馬志蕭在書院諸生之中算得上有真才實學之人,鄭直入書院才兩年,照例是不可參加院試的。不過他平日月課和辯論都表現出了極高才學,學業突出,所以能夠參加。
這二人在上次的辯論之上對徐明遠都有好感,之後也是一同飲了兩次酒。不過這二人出身雖不算貧寒,但和那李立新、謝宏相比,還是有著雲泥之別,所以之前徐明遠被人出言嘲諷,也是沒有挺身而出。
“徐兄、白兄、周兄。”兩人走到近前,鄭直拱手說道,那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