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別人想殺你出名,豈不是遺禍無窮了。
所以那些實力不濟者,大都沒有被這一時衝頭的熱血給矇蔽了,雖然騎馬跟上,但還是保持了一段距離,免得被波及了。
之前那個藍衣劍客雖然沒有露面,不過那一手劍畫太極可是鎮住了不少人,有眼見的都能看出那一劍已經有了幾分二品小宗師的氣候。
能入三品已是不少江湖人的夢想,至於二品小宗師,在江湖之上已是頗受尊崇之人。
而像劉少群那樣的一品大宗師,就算是四大門派之中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所以今日才會有那麼多人發了瘋般想殺他成名。
那藍衣劍客雖然看著不弱,不過架不住人多啊,這後面跟著的人當中,可是有著幾個貨真價實的二品小宗師,對付一個還未真正入二品的,就算是四大門派的弟子魁首來了也只能飲恨。
而且那一匹馬乘兩人,還扛著那塊看著便十分沉重的石板,這二人註定跑不快,也跑不遠,只要被後面的人追到,那今日兩人便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一手拉著馬韁,一手提著墨黑色石板的徐明遠,臉上也是有了幾分著急之色,想了想還是從懷中摸出了一根半尺長的黑色竹節,手指輕輕一彈,伴著一聲尖銳的聲響響起,一顆紅色的煙花也是在半空中炸開來,在空中留下了一團紅煙,久久沒有散去。
如果按著那份必殺名單,那他今日是應該要束手看著劉少群死去,甚至應該上前再補一刀,這才算是完成任務。
不過看了劉少群兩場一品之戰的徐明遠,在看到那重傷靠著城牆,眼中依舊滿是淡漠之色的黑衣青年後,卻是突然改了主意。
一騎突出重圍,倒是頗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
第三百二十章 江上有個船伕
徐明遠這伸手施救,可是犯了眾怒,畢竟多少人想要在江湖上出名而不得,今日有個一品大宗師躺在這裡不能動彈,便是在他死後上前補一刀,也是值得誇耀一輩子的事情。
要知道劉少取可不像四大門派那般有著深厚的背景,若是今日躺在這裡的是四大門派的一品大宗師,恐怕和圍觀的眾人別說想殺他,怕是會腆著臉上前攙扶,一路護著他回門派了。
但是劉少群就不同了,他從出道之日起並未曾傳出過師承,而且在江湖中也沒有什麼知交好友,就算今日死在這裡,多半連個收屍之人都沒有,更別提有誰會為他報仇了,這也是眾人為何敢趁著他重傷之際出手的原因。
胯下棕色駿馬雖然是好馬,不過徐明遠也清楚這樣走,要不了多久便是會被背後眾人追上。
而且讓徐明遠面色有些難看的是,胯下之馬喘息已是愈發沉重了,張嘴還有白色唾沫吐出。
徐明遠回頭看了一眼,一根銀針沒入了馬屁股,半寸露在外面,看樣子上面應該還抹了劇毒。
徐明遠的面色更加陰沉了幾分,而此時趴在馬背上的劉少群像是已經昏迷過去了,看來受的傷確實不輕。
就在這時,徐明遠突然聽到了河水的聲響,極目遠眺,在那官道旁不遠處,卻是一條數十丈寬的大河,河邊有個小渡口,停靠著一艘竹筏。
徐明遠面色一喜,連忙抱著劉少群,提著墨黑石板翻身下了馬背,看了一眼已經口吐白沫的棕色駿馬,眼中雖然有些不忍之色,不過還是拔出青霜長劍往馬屁股上捅了一劍。
馬兒吃痛,嘶鳴一聲,撒開蹄子沿著官道狂奔起來,速度比起之前還要快上不少。
徐明遠也知道這馬兒活不久了,中了毒針,多半隻能再跑上一兩里路便會毒發身亡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感傷的時候,將已經昏迷的劉少群背在背上,一手提著墨黑石板,一手握著青霜長劍,徐明遠也是使出了輕功,快步向著那渡口跑去。
官道上已是有著馬蹄聲傳來,聽聲音至少有上百騎,如果被他們追上,那後果不堪設想。
之前徐明遠把雲臺司的煙花訊號已經放出去了,不過就算這附近有云臺司的人,趕來估計也沒有太大的用處,除非王旭升已經聯絡好白虎房的殺手進入江南道了。
徐明遠揹著劉少群一路狂奔到了渡口旁,看著竹筏上用笠帽蓋著臉,露出一頭灰白色頭髮,穿著灰色粗布短褂的船家,有些急促道:“船家,您老人家把我們送到對岸去吧。”
“那小子在那邊呢!”就在這時,官道上衝過去數十騎後,終於是有人發現了揹著劉少群,站在渡口這邊的徐明遠,厲聲喝道。
徐明遠面色微變,看著竹筏上慢悠悠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