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揚州城裡實權主官,揚州轄下的幾個縣的主官也是一併來了,說是接風洗塵,其中的意味大家其實都明白。
只是這桌上十人,若是隻按著監察御史的官階,官階最低的還是他。而且在長安之外,雲臺司的官身其實不太好用。好在監察御史這官職實在特殊,就算是梁永樺對他也不至於擺架子,何況他才剛剛給他送了一份大禮。
酒菜上齊了,梁永樺端起酒杯,看著徐明遠笑著說道:“徐大人遠道而來,梁某敬你一杯,就當為你接風洗塵了,今日咱們只談風月不談政事。”
徐明遠亦是端起酒杯笑著說道:“梁大人客氣了,下官剛到揚州城就讓大人破費了,可當真有些過意不去呢。”
“哈哈,徐大人,這揚州城雖然比不上長安繁華,不過在江南道那也是一等的大城了,你有時間可得好好逛逛,保管你滿意,來,喝酒。”梁永樺笑著說道,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梁大人這麼說,那下官可得好好去逛逛了,早就聽說這揚州美女天下知,到了揚州可得好好瞧瞧,是不是真如那傳聞中的一般。”徐明遠也是一口飲盡杯中酒,笑著說道。
桌上眾人聽著徐明遠的話,也是笑了起來,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一般,還有人給徐明遠推薦起揚州城裡有名的花坊青樓。
話頭一開,眾人酒過三巡,也是暢聊起來。
還真別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同時也養了一方地方官,揚州城裡這些個官員,算是讓徐明遠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父母官。
政事辦的如何徐明遠不知道,不過這幫傢伙可把揚州城裡的青樓都玩膩了,隨口都能叫出各個青樓的花魁來,當真都是風流人物。
雖然梁永樺一開始就說了只談風月,不過既然他帶了這麼大一幫官員過來,又怎麼可能只是為了給他來介紹青樓的呢。
所以徐明遠也是簡單透露了一下接下去幾天會去哪幾個州縣巡視,算是給在座的官員提了個醒,不至於倒是大家難堪。
倒不是徐明遠來江南道只是為了玩,來之前江南道的雲臺司分司已經將江南道各個州縣的情況匯總送往長安了。
王旭升整理了一份應該徹查的官員名單,到時候其他州縣就當遊山玩水,那幾個列在名單上的州縣和官員往死裡查,只要把這些事都查清了往長安城一遞,那這趟江南道之行便是圓滿結束了,而且絕對讓人挑不出刺來。
一場酒喝了一個多時辰,眾人也皆是有了幾分醉意。
“我聽聞徐大人住在揚州城南柳府,那柳東新可是有個才貌雙全的女兒,之前親,柳東新都沒答應,不知徐大人可曾見著她的面了?”梁永樺看著徐明遠,笑著說道。
“不過是借住幾日,哪裡敢叨擾人家呢。何況柳姑娘還是未出閣的閨秀,咱們不好壞了人家的名聲。”徐明遠笑著搖了搖頭道。
“什麼壞了名聲,徐大人可是新科狀元郎,年紀輕輕便當了監察御史,以後那太極殿上定然是有一席之地的,那柳東新想高攀都來不及呢。
便是柳姑娘那等才女,若是知道徐大人這等才貌雙全,那也定然會芳心暗許。這江南道這麼多才俊入長安科考,還不都被徐大人壓了一頭。”梁永樺擺了擺手道。
徐明遠笑了笑,沒有繼續接話。
酒喝得差不多了,酒席也該散了,臨走的時候,還有官員要請徐明遠一同去逛青樓。
對此徐明遠也是已剛到長安,有些疲憊,打算先回去休息為由拒絕了。
梁永樺和徐明遠一起走到門口是,梁永樺也是道:“徐大人此次給了我這麼大一份功勞,可當真是感激不盡呢。”
徐明遠笑著說道:“梁大人不必客氣,按著梁大人的資歷,再過兩年也定然能調回長安。不過此次既然立了此等大功,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能喝上長安的佳釀了。”
“哈哈,徐大人果真是年輕有為,等明日我讓下人給你送點揚州的土特產。”梁永樺笑著點了點頭道,便是上了自家馬車。
其餘官員也是和徐明遠打了招呼,然後上了馬車離去,有幾位已是相約要去哪家青樓一夜風流了。
“大人,此舉不知是否會引起朝中言官彈劾?”站在徐明遠身後的王旭升輕聲說道。
“朝中言官不是大半是御史臺的嗎?只要馬周不蠢,不想攪黃了陛下安排的事情,想來都會壓下去的。”徐明遠搖了搖頭道。
王旭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要想在江湖裡再弄一個雲機閣出來,朝廷又不給銀子,陛下怕是也有讓您自己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