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可是近來長安城裡名氣最大的才子佳人,看來今晚有耳福了。”寧安志笑道。
白墨樓一口難辨眾口,也是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眾人喝完酒,又是坐了一會,才是下樓向著倚翠樓的方向走去。
方亭延、寧安志可都是長安城裡的風流人物,近來白墨樓和李牧之名也是在長安頗盛,至於藍先武也不必多說了,反倒是徐明遠最沒名氣。
一行人進了倚翠樓,恰巧又是上次那個小廝迎上前來,這一次可比第一次殷勤多了,領著眾人還是去了那芙蓉樓。
不過秋水姑娘現在已經有客人了,李牧就讓那小廝去告訴秋水姑娘一聲,就說有個白公子來了。果然,那小廝走了沒多久,秋水姑娘便是來了,又是讓眾人對白墨樓嬉鬧了幾句。
一行人在倚翠樓玩鬧到第二天早上才各自散去,徐明遠沒有馬車,所以白墨樓便是先送他回去。
馬車上,白墨樓掀了一角車簾,扭頭看著徐明遠,輕聲道:“文華此人你要小心些,恆國公是先帝封的,和襄王一派關係頗密。這幾年他在長安名聲頗盛,此次參加會試,進士是逃不脫了,估計到時候晉升速度也會很快。”
徐明遠點了點頭,眼神微冷道:“他說要是得了狀元,就讓陛下賜婚,這次我可要和他好好爭一爭了。”
白墨樓聽此,看了徐明遠一眼,沉默了一會才是說道:“我看此事多半是想將曾尚書完全拉到襄王那邊,不過一文華的身份,若是在得了狀元之後提出,恐怕陛下也不會拒絕此事,賜婚狀元,豈非美談一件。”
“什麼皇帝賜婚,那丫頭要是知道此事,就是拿劍逼著她,她也不會做的。”徐明遠扭頭看著窗外,嘴角露出了幾分溫柔的笑意,“那隻好我來幫她擋下了,這種事情最後落到她的身上,我怕她做的極端了。”
白墨樓也是露出了幾分笑意,點了點頭道:“可不是,若是你得了狀元,也可以向皇上請求賜婚,青梅竹馬,郎情妾意,亦是美談一樁。”
徐明遠眼睛一瞪,回頭看了白墨樓一眼,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道理,不過怎麼感覺有些心虛和發慌呢。
馬車在齊府門口停下,徐明遠提了竹箱和包裹下了車,衝著白墨樓點了點頭,拍了拍門,等到小夏開了門,提著東西進府去。
小夏幫忙接過徐明遠手裡的薄被,一臉期待地看著徐明遠說道:“徐公子,你得了會元了嗎?”
“小夏,你怎麼比徐大哥還著急,會試結束後,地三月才會放榜,哪裡是現在就知道自己得了會元沒有的。”齊月茹走出來,笑著說道。
“嘻嘻,還是小姐懂得多。不過這放不放榜都一樣,會元肯定是徐公子的,小姐你說對吧。”小夏吐了吐舌頭,笑著說道。
“那就借小夏你的吉言咯,等放榜了,帶你和月茹一起吃好吃的去,怎麼樣。”徐明遠衝著齊月茹點了點頭,又是笑著說道。
“好呀,好呀!”小夏興奮的連連點頭,想了想道:“那去蓮春樓吧,那裡的粉蒸羊肉可好吃了,小姐你說是不是。”
“好,到時候咱們就去那裡。”徐明遠笑著點了點頭,又是說道:“喝了一夜酒,我先回去睡會,要是易來找我的話,讓他中午再來吧。”
小夏點了點頭,抱著包裹跟在徐明遠的身後,輕聲道:“徐公子,要不要我把您先把沐浴的熱水燒著,等你起床了就可以洗了,這幾天呆在那國子監裡也不舒服吧。”
“好,那就麻煩小夏了。”徐明遠笑著點了點頭道。
回了自己房間,徐明遠脫了鞋子和外衫就直接躺上了床,在國子監那小隔間裡呆了三天,還真是覺得躺在床上是一種享受,不一會就睡著了。
一覺睡到中午,直到小夏在門外輕聲敲著門,徐明遠才是醒來。
小夏說早上易來過了,聽說徐明遠在睡覺,就留了張紙條給他,說是還有事情,又是走了。
徐明遠拿過易留下的那張紙條一看,上面只有六個字:“晚上老地方見。”
徐明遠把那張紙條揉在一起,收了起來,讓小夏和齊月茹先吃飯,他去洗了個澡才出來隨便吃了一點。
近來雲臺司事情好像不少,不過應該是知道徐明遠要參加會試,所以都沒有分配任務給他,所以顯得十分清閒。
不過看易給他留的這紙條,多半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而且不是雲臺司裡的事情,多半和齊浩波的死有關。
會試已經考完,只等一個月後的放榜,而其後的殿試,正是要入皇城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