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
“好一口伶牙利嘴,你若是他們的報應,那今天我們就是你的報應。”那白髮老頭神色一冷,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徐明遠卻是突然側身一避,三根銀針直接穿過了黑色馬車的車廂壁。
“為了我一個未入二品的小人物,出動三個二品小宗師,襄王殿下可真是大手筆啊。”徐明遠看著車前那兩人,似笑非笑道。
那白髮老頭眼睛眯地更小了,那木訥刀客沉默無言,邁步向著這邊衝來,右手握住黑色長刀,猛然出刀,提刀向著徐明遠和馬車一齊斬落。
“車破了,你那些寶貝可也沒了。”徐明遠輕聲說了一聲,手一探,從車廂裡摸出了一把銀色長劍,卻是直接閃身避開了那木訥中年人筆直斬落的一刀,落地向著快步衝來的青衫劍客迎去。
黑色的長刀之上蘊含黑光,木訥刀客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徐明遠,手腕微微一轉,打算繼續向著徐明遠斬去,不過這得先掀掉馬車的半邊車廂。
就在這時,黑色馬車的車簾,被一陣微風吹起一角,一把青色長劍被一抹紅光包裹著,從那一角中飛了出來,刺在了直劈而下的長刀之上。
只是一瞬,黑色長刀斷了,那木訥刀客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愕然,然後他的腦袋也斷了,從脖子上滾落到了地上。
別紅光包裹著的青霜長劍從木訥刀客身旁飛過,在空中上下刺了兩下,發出兩聲叮噹聲,兩根被斬斷的銀針頹然落到了地上,而飛劍也是繼續向著那白髮老頭刺去。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人能像李太白那樣用劍!”白髮老頭看著向著自己飛來的長劍,面色霎時死白,不知從何處摸出了一把一尺長的匕首,慌亂向著飛劍刺去。
然後匕首斷了,他握著匕首的右手也斷了,飛劍停在了那老頭的心臟前,曾清怡掀簾而出,看著他冷聲道:“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
那老頭看著曾清怡,臉上的難以置信之色更濃了幾分,不過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一獰,竟是直接自己往前一靠,長劍頓時穿心而過,沒了氣息。
曾清怡出一劍而瞬殺兩人,不光是一旁才出了一劍的青衫劍客面色劇變,就連徐明遠也是沒有預料到她這般生猛。
雖然這三人不過是普通二品小宗師,那木訥刀客可能沒有預料到車裡還有人,而那老頭多半是善於用暗器之人,但是被一劍擊殺,也實在太過驚人了。
這邊青衫劍客已是戰意全無,猛然一劍刺出,將徐明遠逼退了一步,直接轉身向後跑去,腳下一蹬,想要翻過擊鞠場的高牆,不過沒等他飛上去,一把青色長劍已是透胸而過,將他釘在了牆上。
徐明遠看了一眼那牆上動彈了幾下,徹底沒了動靜的青衫劍客,又是連忙走回車前,看著臉色微微發白,手指也是有些顫抖的曾清怡,緩聲安慰道:“沒事了,都是該死之人,你先進去吧。”
曾清怡看著徐明遠,微微點了點頭,這才掀開車簾走了進去。
徐明遠走到牆邊,掠身將青霜長劍拔了出來,將劍上的血跡抹在他的衣服上,又是看了兩眼那斷了腦袋的木訥刀客和白髮老頭,將那輛灰色馬車牽到一旁,駕著黑色馬車離開了這處小巷,駛出了宣陽坊。
第二把七十六章 這對話有點不對味
一場不知何人指使的刺殺,因為曾清怡的存在,對於殺手來說本該萬無一失的局面最後以死告終。
馬車駛出了宣陽坊,坐在車轅上的徐明遠,一隻手深入車廂中,握著曾清怡略微顫抖的手,心裡突然有些後悔,後悔讓曾清怡出手,後悔讓她殺人。
曾清怡從未殺過人,第一次殺人,多少總是會有些不適,徐明遠也不知該如何開解安慰,只能是緊緊握著她的手。
頒政坊外,徐明遠把馬車靠邊停下時,鑽進了車廂,看著蜷曲著雙腿,眉頭微蹙的曾清怡,輕聲道:“還行嗎?快到你家了,要不要再出去轉一會。”
曾清怡抬頭看著徐明遠,有些遲疑道:“笨明遠,你說那三個人都是該死之人嗎?”
徐明遠知道,第一次殺人,總是要給自己足夠的理由說服自己,否則可能會成為一生的陰影。
徐明遠伸手握住曾清怡有些冰冷的手,神情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點頭道:“如果你今天沒有在車上,三個二品小宗師,那今天死的可能就是我。如果你不是已經突破了二品,那今天我們兩個就算不死,也很難全身而退。這三人為了殺我而來,不殺他們,就是我死,所以他們都應該死。”
聽著徐明遠的話,曾清怡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臉色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