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溫江覺得又困又乏,回到駐地一頭栽到床上就睡了起來。當他一覺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下午了。他剛洗漱完畢,副官就遞過來一份函件,只見上面寫道:
遵化縣復五師函
逗復者,本日九鍾接奉釣部四日公函,以責軍共站業已設立通州薊縣等處,祠後擬即前往領取,以輕地方負擔,帷大車缺乏囑即代僱三十輛,齊於本月五日送到馬伸橋,以便拄運等因奉此。查四日晚間接奉鈞部由馬蘭峪發來電話,滿代僱大車三十輛,務於五日送到馬伸橋,因以車多時迫,籌集柞易、往返電商,允於所僱之車統於六日上午送到石門。委員長等恐誤軍用,一面派定各鄉車數,飛飾速將承僱大車於五日夜問或六日午前責送石門在案。茲準前因,相應函覆,即乞查照為荷。
此復
第五師司令部
連化縣臨時治安維特會啟七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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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日驀東陵
譚溫江看罷,對副官說道:“就按他們所說辦吧。”言畢,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將副官叫到跟前輕輕地卿咕了幾句,副官心領神會,轉身走去。
約一個小時後,三位騎馬的國民軍來到東陵兩位守陵老人的班房前,下馬進得屋來,聲色俱厲地向兩個老頭追間昨晚這裡為什麼響槍,老人呆愣了半天,還是沒敢道出實情,只說昨晚的槍響在對面的山坡上,大概是土匪路過,怕國民軍截擊,打槍間路。三位國民軍聽罷哈哈大笑,其中一位掏出手槍,朝在一邊汪汪亂叫的那條瘦削不堪的老黃狗釦動了板機,隨著“呼”地一聲清脆的響聲,那條黃狗腦漿崩裂,栽倒在地。兩位老漢驚叫著撲在黃狗的屍體前,三位國民軍在又一陣狂笑後上馬飛馳而去。
這三位國民軍正是譚溫江的部下,專為探詢老人的守密情形而來。但有一點,他們只知道昨天晚上改扮成馬福田部來陵寢之事,至於來的真正用意,除譚溫江和他的貼身副官外,他們卻矇在鼓裡。
赴京秘訪葬寶圖
譚溫江本想好好休息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趕赴軍部彙報探知的情況,想不到時近半夜,孫殿英的副官打電話到師部,說軍座命譚溫江連夜趕到軍部,有要事相商。譚溫江極不情願又有些興奮地從睡夢中起身,帶上副官和兩名隨從侍衛,騎馬向薊縣軍部匆匆趕去。他心中明白,所謂要事即東陵盜掘之事,看來這位麻臉將軍有些急不可待了。
果然,譚溫江一到軍部,孫殿英在聽取了他的短暫彙報後即告訴他,蔣介石自6 月3 日由北京返回南方後,又於7 月3 日偕李宗
第五章軍部密謀/271
仁、馮玉祥、宋美齡等人抵達北京,準備於7 月6 日舉行四總司令祭奠孫中山靈框的盛典。估計蔣介石這次來京,對中國的政治、軍事等事務都會有新的說法和變更。為掌握確鑿的情報,孫殿英命譚溫江連日隨梁朗先老先生赴北京探察動靜,以最後決定東陵盜掘事宜,並向總指揮提出移防的請求。在一番密謀策劃之後,譚溫江連同副官、侍衛,夥同梁朗先帶的兩名侍衛,分乘兩輛轎車向北京趕去。
臨走前,譚溫江恐自己赴京後東陵地區生變,極不放心地又給他的師參謀長金一山發出一函:
一山弟鑑:別後於次晨八時安抵薊縣。奉軍憲諭,命乘汽車即赴通州、北京,代表晉錫總指揮,約明後日始能回馬仲橋。防地諸賴弟大力妥慎主特,各部所需給養,哲可由地方籌用。楊趙兩團給養馬乾,即直接與遵化縣籌辦,所借五千元須派幹員親到該縣坐催為要。由地方所要之車輛騾馬,哲為留用,候令發還。奉軍長諭,毛軍有開赴遂化之說,遇本師奉令開遵化時,吾弟即帶領楊團先開遵化佈防,以御他軍進入為要。由遵化要大車三十輛,即派員鉀赴薊縣軍部為要。
此諸勳安並項
化宇弟臺安
卜元禪溫江七月六日
為避免發生意外枝節,孫殿英也以個人的名義致函第五師:
逗啟者:查近日各方紛紛收撫匪徒,召集漬兵,槍支
272 /日暮東陵
缺少,服裝雜亂,我軍既未奉到正式明令,真偽也無從證實。茲為警備周密兼防其擾亂地方起見,所有一切雜色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