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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分開眾人硬擠了進去,對著夏壽田作了一揖,說:“年兄也來遊江亭了,怎麼不叫小弟一聲?”

夏壽田正愣著,心想:好親熱的一個人,但我怎麼不認得他呀!那人忙從衣袋裡掏出一張大紅名刺,上面印著幾行黑字:欽賜戊戌科進士出身江西瑞州殷連奇字慕白號石屋居士。原來也是今科的進士。夏壽田忙還了一禮,滿面笑容地說:“慕白年兄,你也來了,真是幸會。”

“難得這次見面,就請年兄放駕,到我席上坐一坐,我的幾位朋友都想一睹年兄丰采,聆聽年兄馨咳。”

殷連奇邊說邊伸出手來,挽起夏壽田的胳膊向外走。夏壽田說:“年兄好意小弟領了,小弟還有一個朋友,現正在那邊等著我哩!”

“好說,好說,我們痛飲幾杯後再把年兄的朋友請來一起聚會。”殷連奇不由夏壽田分說,硬把他向自己的酒桌拉去。圍觀的人見這位也是新科進士,遂平添三分敬意,讓出一道空隙來,放他們走出圈子,然後再跟在他們的後面,一邊走,一邊不停地發出讚歎聲,眼光裡流露出無限的豔羨。

楊度眼看著這一幕情景,心裡不是滋味。人世間就是這樣:頌揚成功者多,撫慰失敗者少;攀榮附貴者多,扶危濟困者少;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它凸現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的一面,同時也有激勵人心向上的一面。楊度默默地想:且忍下這口氣,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