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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宗室子弟都給我攔回去,其餘人等,有不得令妄出府門一步者,皆殺!”

那官員忙應著出門去了。李崇福坐回位子,喘息了半天,平復下心情,轉向另一人問道:“新軍徵發了多少,”

那人低聲應道:“才兩千人,高太尉、李越侯。都把家丁收著。不肯交出,派出去的兩個官人。都被亂棒打了出來。”

李崇福咬牙切齒,他真的是起了殺心,就算方才聽到有人傳他的謠言,也沒這麼憤怒。那兩人都是朝中重臣,李越侯還是故越國公李常傑的親弟弟:“要是城破,他們還有活路?越國公怎麼有這麼蠢地兄弟?!”

他的手直抖,他想殺,但那個殺字留在唇齒間,始終說不出來。他處置有異心地宗室,是忠君之舉,朝中議論也會讚許於他,但要是把刀口轉到朝中重臣身上,他還沒那麼大的權威。恨恨得嘆了一口氣:“把他倆請到政事堂來,還有其他相公、都知,都一起請來。我要好好勸一勸。國難當頭,現在當同心同德,共履時艱,容不得他們地私心。”說罷,李崇福便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向後堂走去。他從沒感覺這麼累過,城中諸臣諸將,所有的人都各有私心,舉目望去,就只有他一人把國事擔在身上。一月來,勞心勞力,整個人都快要垮下去了。

“太傅!”見李崇福說了一半就走,那官員連忙叫道。

李崇福停步回頭:“還有何事?”

“新兵都徵召了,但領兵的將佐還沒定下。而且配屬的兵器甲冑也沒有,究竟如何處置,還請太傅示下!”

“兵部庫中呢?!”李崇福急問。

“沒有!”那人搖頭,“兵部庫中地軍械,甚至不及帳中數目的一成。長槍只有些損壞地,刀劍也是鏽得居多,甲冑卻是一件都沒有。”

“是嗎?”李崇福精疲力盡,連發怒的力氣都沒了。李乾德前日徵召全,那些部族、溪洞來的蠻兵,大半都沒帶兵械。這也是常有的事,要他們賣命出征,當然要把他們的兵械配齊——這也是那些溪洞、部族首領們常玩的一點狡獪——為了把他們裝備上,把庫中存貨都用上了。李崇福搖頭嘆氣,如果沒有南征之事,憑著一堆庫存,還能勉強把缺額應付過去,但上萬件兵械一去,兵庫裡面的窟窿全都這麼暴露出來了。

“太傅,怎麼辦?”那人惶惶然的問道。

“去各班直軍庫中找找,應該還有些沒帶走的!”李崇福嘆著,“等會兒,我再問問高太尉、李越侯他們,城中百十個文武大臣,每家裡總會備著幾具,某拼了這張老臉去向他們借!”

李崇福揮退了那個徵兵的官員,轉身正要進後堂休息,這時一個軍官慌慌張張地,不待人傳喚,就猛地衝了政事堂院落,“太傅!”他大喊著,直喘著氣:“來……來了!”

李崇福皺眉:“什麼來了”

“王旗……敵軍……不對!”他搖頭:“是打著王旗地敵軍船隊來了!”

“什麼?!”李崇福驚道。他不顧疲累,忙趕著出了宮門。來到北門城上。

升龍府與清化府不同,南桑河在交趾境內不過百多里,起不到運輸的地作用,所以清化府並不在河邊,而是扼守在聯結南北的交通要道上。但富良江卻是交趾的中樞水路,東西富庶之地都給江水連在了一起,而且又是天塹,如同宋國地大河、大江,所以升龍府就建在江岸邊。站在城上,一眼就能看見江中的動靜。

此時。城頭上觀者如堵,不論兵將都瞠目結舌的看著那支佔據了半幅江面的船隊。一艘艘張著巨帆的戰船。在江水上緩緩駛來。原本看見東海商船就已經覺得大得難以想象,但現在這些橫行江面的戰船。與那些艘商船比起來,根本就是一座小山。

其中一艘戰船尤為巨大,船身高聳,桅杆挺拔,比其他船隻還要大上近倍。那幾艘被奪走的東海商船,跟在其後。就像一群雛鴨與天鵝在一起。在那艘巨舟的船頭,張著一面丈許寬的大旗,儘管看不清旗面上的紋飾,但從顏色、式樣上,李崇福仍能看出,那正是交趾國地黃龍王旗。最後的一點僥倖之心也終於消失,他喃喃自語,聲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看來大王真地是凶多吉少了!”

幾艘戰船緩緩靠近港口,那本是為接待東海商船特意擴建的,現在卻正好能夠同時容納五艘戰船。原本守在港中地有兩百名士兵。不過前日東海車船來攻。幾炮毀掉了港邊官衙半邊圍牆之後,守兵一下潰散。不顧李崇福的嚴令,紛紛逃入升龍府城中。不僅是守兵,港口的居民也棄家而逃,不敢在這危險之地多留半日。

那列戰船打橫貼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