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就倒掛在一邊的牆上,而另一邊則放著一大桶熱騰騰的白米飯,兩廂對比,由不得那些交趾苦力不快。
“還要多久才能完工?”一個年長一點的軍官走了過來,胸甲左側繪製的三槍交叉徽章是都頭的標誌。
小軍官忙放下馬鞭,立正應答:“稟都頭,傍晚之前,東炮壘外牆就能搭好!”
“傍晚前!?炮壘外的壕溝都快挖好了,就屬你這兒最慢!”都頭衝著小軍官一陣大吼,唾沫噴得他滿臉:“再快點!申時之前必須完工!要是輸給西面的第四都,等著挨軍棍罷!”
小軍官被噴得頭也不敢抬,等那都頭走後,拿衣袖擦了擦臉上的口水,舉起皮鞭就朝苦力們衝了過去,惡狠狠地照脊樑連揮幾鞭,把幾個苦力抽得滿地亂滾:“磨蹭什麼?爺爺挨訓,你們也好過不了!”
一個降兵在地上滾了兩圈,咬牙切齒的抬頭瞪視,眼露兇光。他抄起一塊拳頭大的碎石,爬起來就要衝上去拼命。這時噌的一聲弦響,一支木羽箭從後飛來,又把他釘回地上。
小軍官聞聲回頭一看,立時大怒。抽出腰刀。把那降兵的首級生生割了下來,與交趾官員的屍體一起掛在牆上:“誰還敢起異心,他就是榜樣!”
午後申時前,兩座半丈高的半圓形炮壘比計劃中提前了半日完工。第四營的炮隊進駐了炮壘,六門火炮平均分配在兩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