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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另外,還有東北的糧食作為補充。遼寧的基礎原本就好,早在千餘年前就被開發。雖然到此時遼寧路已經擁有了近六百萬人口,但依然是地廣人稀,每年的糧食富餘就超過兩百萬石。而吉林開發雖晚,可也有了百萬漢人定居此處,在吉林,家家都是擁有數頃良田的地主,因而也是糧食富餘得足以輸出的大省。另外,尚有樂浪行省,同是產糧區,與直隸一海相隔,距離比江南還近。遼寧、吉林,再加上從樂浪半島南部運來的糧食。足以填上所有京城消耗的缺口。

現如今,大宋本土各路各省,反倒是江南的糧食出產因為棉花的大量種植而有些減少。其他地區都是豐裕充足。在過往一到豐年收穫時節,糧價往往下跌,而到了荒年時,糧價便會上漲。但在洪武朝,一斗十錢的價格都已經保持了十多年之久。

儘管貞觀時,還有鬥米三錢的故事,但現在的貨幣供應量並不是唐初可比。如此低廉的糧價,使得各地州縣都不得不在秋收、夏收的時候,從三大銀行借貸出大量的購糧資金,來穩定糧價不至於下跌,使得穀賤傷農,並在每年春天青黃不接的時候,賣出常平倉存糧,穩定糧價不上漲,並歸還欠銀行貸款。

因為官府的行為,天下糧價十多年一直保持穩定,各處軍州的飲食價格也一直保持低廉。同時棉花的普及種植,極大的降低了百姓們服裝上的成本,就算較為貧窮的關中農家,也多半能能保證一年一件新衣。另外便利的交通體系,和大量的馬匹車輛,也使得出行更為方便。

所以在‘衣食住行’這四項與民生緊密相關的生活行動中,只有居住,才是困擾大宋百姓,尤其是北京士民的最大問題。在唐時,有‘居長安,大不易’的說法。在前朝。普通京官也是買不起東京城中住宅。而在洪武朝,也一樣是‘居北京,大不易’!

隨著人口日益增長,大宋本土的地價不斷在上漲。京城中的地價已經是個天文數字,當年早早的就搬到北京城中的人們,現在家中最貴重的財產,就是一張單薄的房地契。而京城周邊的地皮,也一樣水漲船高,高得令人吃驚。

洪武初年,在修造中的順天新城邊,一百足貫就能買到一頃沃壤近水的田地。現如今,也就能買到六七畝的中田。而如果是臨近道路的地皮,因為可以建造酒樓、茶肆和店鋪,那就更加貴了。另外在城西的西山,還有著眾多的別墅,都是一間值得十數萬貫的豪宅,歸屬著京城中的勳貴富豪們所有。這些豪宅即是他們的休閒娛樂之地,通常都是十分的清淨。

不過最近的一年來,西山南段的一處山坳中,有一間前後三進帶著後花園的別墅,總是每隔幾日就會響起一聲劇烈的爆炸聲。聲音之大,甚至周圍鄰家別墅中的窗戶玻璃都常常被震碎。而在平日裡,這間別墅中也是經常有著奇怪的聲響。同時還有著濃濃的煤煙冒起,讓鄰居們不甚其擾。

但就算被騷擾得難以入眠,也沒有哪家鄰居去抗議或是報官。因為這是官家賜給岐王趙師弘的別業,可以算是皇莊。而且作為故懿文太子的遺孤,趙師弘的地位和人望,甚至還在他的幾個行輩小一點的叔叔之上。北京城中,沒有哪人會去招惹這樣棘手的人物,附近受到影響的鄰居們,所能做的最多也就只是遠遠的搬走。

就在今天,又是一聲爆炸聲從後花園中傳了出來。在西山別業中,以滿園梨花聞名的這處院落。後花園中的梨樹已經蕩然無存。空蕩蕩的地面上,臨時搭起幾間竹棚。方才的爆炸聲便是從竹棚中傳來,而原本就不算很結實的竹棚,也在爆炸中塌了大半邊。一團白煙就在廢墟中逐漸消散,而一個灰頭土臉之人,也跌跌撞撞的從一地的碎竹中滾了出來。

去年用著一艘王八型的鐵甲艦圖紙,引來趙師弘關注並投資的沈勝,站在了那名灰頭土臉之人的身前,“又失敗了?”他嘆著氣,問道。

“應是離成功又近了一步。”隨口回了一句,那人拍了拍身上的浮灰,撐著膝蓋站了起來。他的衣服已是破破爛爛,臉上鬚髮雜生,看起來像個流浪漢。不過也是醉心於研究工作的學者的標準打扮。他有著很平凡的相貌,但一對不大的眼睛中,那種不經意間流lou出來的百折而不悔的眼神,給人的印象很深。

“只是傳動杆飛下來了,砸到了鍋爐上罷了。再給我半年時間,我唐輝一定能將蒸汽機的傳動部分改進好!”

沈勝苦笑著搖了搖頭:“等十一哥你成功的造出蒸汽機,岐王借我們的這間宅子,說不定早就被毀了!”

唐輝不快的看了沈勝一眼,“你怎麼有空回來了?你這段時間不是要設計新船的船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