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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而寧易的出生遠低於陸游,其父不過是個早早退役計程車官,在吉林行省不過是個軍屯的屯長而已。而祖輩,更是不知是何許人。低微的身世,使得寧易的功名之心便遠重於陸游。

當然相對而言,寧易在趙伯銘心目中的重要性並不下於陸游。其推薦他入學的世伯李乾,也是他如今的岳父,現在已經統領職方司東北房。雖然在洪武二十八年的現在,東北再無一家異心之族,舊時曾經在職方司中煊赫一時的東北房便日漸沒落。職方司的工作主要是刺探敵國情報,對外而不對內,對內的偵查基本上都是由飛魚衛來完成。所以現在的東北房除了勘探地理,日復一日的繪製地圖以外,也沒有別的任務。不過,人脈就是人脈,李乾在職方司沉浮多年,上下皆是熟悉,且還在皇宋地理學會中掛了名,身份和地位皆不可小覷,讓人不得不重視起來。

同時寧易本身也是才幹卓異。在陸軍總參謀部中如魚得水,深得好評。在秦王府中,也是趙伯銘最為看重的謀主之一。當岐王趙師弘被趙瑜招進宮後,收到訊息的趙伯銘第一個通知的便是寧易。

“官家招了岐王進宮?!”寧易驚問著。

趙師弘進宮並不算新聞,他是長孫,年節進宮參拜皇祖父、皇祖母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眼下正是三王奪嫡的關鍵時候,好不容易趙伯銘kao著蓬萊洲遠征隊的迴歸佔了上風,但故太子的嫡子卻突然橫裡殺了出來,讓人實在有些措手不及。按正理,今夜應該是設宮宴款待從極東蓬萊洲回來的薛定鍔一行,怎麼又突然招了趙師弘進宮陛見?

“啊,是這樣沒錯!”趙伯銘卻沒有寧易那般急躁,低頭輕輕轉著小巧的白玉茶盞,杯中的茶水如碧,映襯著羊脂白玉也變成了碧玉色。

“大王,這事情有些不對!這時機選得也是太過莫名其妙!”寧易皺著眉。

趙伯銘看似不以為意的笑著,“祖父要見孫子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師弘自小可就比我家的兩個孩兒招人疼。”

“大王!”寧易不信以趙伯銘的政治智慧會看不出來其中的問題,但他輔佐這位六大王,卻總是擺出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的沉穩模樣,實在讓人看得上火。若真的不在意,何必找了他進府來商議。

“區區黃口小兒。就算再挑不出人,也不會輪到他的頭上。我們這些皇子還在呢,還能選到皇孫的那一輩?”趙伯銘依然將悠閒自如寫在臉上,“不用急,不用急!”

“岐王就算有千般不是,但也終歸是有真龍血脈。長孫猶子,大王切不可疏忽大意!”

趙伯銘抬起眼,看了看疾色上面的寧易,突然笑道:“易哥兒,要不要打個賭?”

寧易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快的問道:“……賭什麼?”

“賭父皇今天招我那侄兒入宮是為了什麼!”

“還能有什麼?”寧易的回答毫不猶豫,“岐王今年已經十四歲了,明年開春就到了入軍學的年紀。應該就是為了岐王入學的事。”

“這不是早就猜到了嗎?”趙伯銘輕笑著,“那怎麼還這麼心急!”

“可時機不對啊!”政治上沒有意外,尤其是洪武皇帝這樣坐龍庭坐了近三十年的皇帝,怎麼可能會臨時起意,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把沉寂已久的皇長孫趙師弘招出來,寧易便是想不通這一點。

“而且聽說岐王的性格和相貌越來越神似故去的懿文太子,平常跪在人群中到沒什麼,但現在單獨站在官家面前,卻多半會引起官家對太子的懷念之情。若日後其在軍學中再表現得優異一點,那就給時局平添了一份變數,對大王來說絕非幸事。”說著說著,寧易的臉色越來越鄭重,“太子的人望,這些年並未消退多少,尤其是看到晉王、魯王那般模樣,天下臣民都在懷念故太子的仁厚。今年懿文太子的冥誕,並非整歲數。皇宋新聞上卻有一整版的紀念文章。當太子的嫡子走上臺面,哪會不引起民眾的愛屋及烏之心?”

“你放心,我知道的!”趙伯銘將終於將一口沒喝的茶盞放了下來,只看看他的語氣和動作,卻看起來還是沒有多少放在心上,僅僅是看在寧易苦諫的面子上,才回應了一句。

可寧易暗暗舒了一口氣,他與趙伯銘十幾年的交情,知道這位秦王殿下繞了半天,終於要說正事了。

趙伯銘抬眼看看寧易,道:“倒是父皇的六十大壽明年就要到了。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不得不早點做些準備。”

‘我們?’寧易抓住了趙伯銘話中用的詞,心知六大王肯定是想要他出面做些什麼。他定下心來,看趙伯銘打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