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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二十多天來。他們多次攻上城頭。而且越到後來。上城地機率就越大。而到了今天。從早間到現在。三攻擊竟有兩次上城。雖然以五百東海兵為首地城內守軍每一次都把他們趕了下去。但難度卻也越來越大。

“終於撐過去了!”呂師囊放下了手中地望遠鏡。“幸好這一次賊軍地後續部隊沒跟上。不然還要有一陣糾纏!”

“下一次可不會那麼好運氣了!”餘道安依然板著一張臉。“才半天功夫。就讓賊軍兩次攻上城頭。以現在這種守城水平。到天黑之前。賊軍至少還會有兩三次機會。他們就算再蠢至少也能把握到其中一次罷?”

呂師囊看了看天色。嘆道。“現在才午時。至少還要兩個多時辰。天才會黑下來……真地要拼命了。”

方臘軍在白天攻勢猛烈,不過由於夜盲症的因素,卻不敢夜中攻擊——如要疲憊城內守兵,應該晝夜不停的攻擊,但這一點方臘軍卻做不到——相反地,呂師囊卻率部多次趁夜突出城門,進行了幾次卓有成效的反擊。所以到了夜中,攻守往往易位,變得是方臘軍謹守營寨,多燃篝火,提防城中的偷襲。而城中守軍卻有了相應的休息時間。

不過這樣悠閒的時光即將一去不復返,吃了幾次夜襲的虧,方臘軍的守備能力也大有加強,再加上他們不知從哪裡找來了幾百條土狗散放到營寨和城牆之間。有這些畜生做已經三天沒能出城夜襲了。

能安心休息的明教教徒養足了精神後,到了第二天攻擊力度便大大加強。幾次在城上城下往復拉鋸,消耗的箭矢已經難以補給,安置在城頭上的床弩等戰具也被摧毀了許多,而佈置在城中,來回救火的東海軍更是疲憊不堪。

“還能支援幾天?”呂師囊低低的說著,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餘道安。

餘道安抬手遞了張紙片給呂師囊。回道:“如果城內民心安穩的話,至少還能撐上半個月!”

“民心安穩嗎?!”呂師囊低頭看著紙片上地內容,那是方臘軍這兩天用長箭射進來地宣傳單,上面寫明瞭聖教大軍,只殺貪官,不傷百姓,如若開成請降,將會秋毫無犯。杭州城中,識字的人不少,幾千張宣傳單射進來後。上面的文字應該現在估計已經傳遍了全城。這樣一來,民心如何能安穩!?

“最多再守十天!”他嘆道,“希望宋人的援軍會按時過來,我們也可以把這個該死的任務給卸下去了!”

“今日上午的三次進攻就有兩次攻上城頭,最多再有四五日,我聖軍便能打進杭州城!”呂將在方臘主帳中放聲豪言。現在的攻城作戰,在戰略上都是聽從他的意見,雖然還沒有攻破城池,但隨著上越來越高,讓這位前太學生的地位在明教軍中直線上升。

“不過拖了二十天。我們損失也不小!”自感地位不穩地軍師汪公老佛把話裡的重音壓在拖和二十天上,不陰不陽的刺了呂將一句。“老鄭受了重傷,七佛右手上也中了一箭,下面的兄弟們更是傷亡甚眾。如果能兩三天內就攻進城中那就更好乎這幾日。”楊八桶匠——這位起兵時放言要渡江直取東京的明教大將——沒聽出汪公老佛的話中之意。

“能不在乎嗎?”汪公老佛道,“二十多萬人一天就要消耗米糧三千多石。我們在歙州、睦州收集到的糧食最多也只能夠再支撐六七天!如果五天內打不下杭州,我們就算想轉去攻打其他州縣。也來不及了!”

“杭州五天內必下!”呂將厲聲叫道,他容不得他人懷疑他的判斷。“只要打下杭州,我們就有餘力分兵。北攻秀州,直取蘇湖。常言道:蘇湖熟,天下足。奪了蘇州、湖州,就不需擔心糧草不濟!接著再攻取金陵,扼守長江,北拒宋軍,南平江東,最多一年,兩浙、兩江將盡屬我聖教。”

“說得好!”方臘一聲贊,堵住了汪公老佛接下來的話,“還是呂先生說得傳令全軍,加緊進攻,五日之內,我要站在杭州城中!”

“是!”帳內眾將齊聲應道。

方臘還想再說兩句,但這時大帳的簾幕一動,一個斥候風塵僕僕地闖了進來,“聖公!聖公!官……官軍已經到了城北二十里的赤岸口!”

丁濤坐在州衙地簽押房中,低頭細看著呈上來的公文,這是他下令州中吏員制定的城內口糧配給和糧食徵收的計劃書,雖然此前這些吏員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工作,但在丁濤指點下,卻也完成地像模像樣。

算算時間,最多再過十天,城裡明面上的存糧就要耗盡了,不過各家大戶手上必然還有暗藏地糧食,丁濤此舉就是在打這些糧草的主意。只要能徵收個一半,再用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