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勞。
“我說的可不只是方臘啊!”趙瑜搖頭冷笑:“方臘掠民為兵。地確是禍亂江南。但官軍如果南下平亂。造成的禍害絕不比方臘稍差。前面不是推算過嗎?南下的主力定然是準備北伐的西軍無疑。西軍能打。但軍紀可不是多好。一旦他們殺到。不要指望那些關西人會手下留情。除了明教教徒。那些被夾裹起的百姓。多半難有好結果。何況若是不出意外。平亂軍必是由童貫帶隊。北伐在即。他也不會強加約束。以防打擊士氣。”
宋軍從來都不是軍紀嚴明地軍隊。在蜀地地表現就是最好的例子。王全斌領兵滅後蜀。大肆劫掠。又屠降兵三萬於成都。結下的血仇百年都難以洗清。也因此。北宋前期。蜀地一向不穩。王小波、李順、王均、盧成均等起義一波接著一波。都是因為殺戮的太狠。所以才會一呼百應。
而相對於蜀中。江南地安定。便是由於攻滅南唐地主將曹彬約束麾下不得殺戮劫掠地功勞。但童貫不是曹彬。他在西軍中的權威雖高。但比起開國大將還是差得甚遠。決然手下地驕兵悍將。
“所以我要保住沿海各州。省得讓西邊的蝗蟲糟蹋了。若是明州、溫州真出了事。讓官軍殺了過來。我們生意賠本不說。我還要費口水去跟童貫打嘴仗。”趙瑜再次望向杭州城的方向。“希望呂師囊表現的好一些。讓童貫可以把方臘聚殲在杭州城下。我可是把狀元郎都派給他打下手。可容不得有什麼意外!”
杭州湧金樓。
呂師囊伏案大嚼。湧金樓的掌櫃和廚師都小心翼翼的服侍在周圍。唯恐這名鎮守西城的將軍對飯菜的味道有什麼不滿。
不過他們是多慮了。杭州城中的美味是軍中的飼料拍馬也比不上。呂師囊吃得滿嘴流油。只恨少長了張嘴。不單他是這幅餓死鬼投胎的模樣。在這座被包下來酒樓裡用餐東海士兵也盡是如此。也多虧了陳建陳龍圖。當昨日他聽呂師囊說要讓士兵們吃飽吃好。以便有力氣殺敵。便把湧金樓指給了東海軍。所以從昨日起。湧金樓便成了東海人的食堂——當然如果開戰後。東海人的三餐便要讓湧金樓組織人手送上城去。
這座酒樓本就是官產。若官府不要賺錢。酒店裡的掌櫃也無話可說——其實說起來。在這座酒樓裡做事的。從掌櫃到小二。都屬於杭州廂軍下轄的酒樓客棧有四分之一是他們在經營。不過這個指揮裡的兵只會做跑堂。卻上不了陣。當東海軍來這裡用餐的時候。他們就只能站在一邊服侍。
不過東海人的脾氣甚好。對飯菜的口味也不甚挑剔。而且不論職位高低。伙食標準都是一樣。比起城中的文武官員要強上十倍。最關鍵是他們不喝酒。也不會因為酒醉而撒潑。這讓酒樓上下都放心了不少。
在四樓上。幾十名官兵埋頭於桌案。呂師囊也是低著頭一口接著一口。突然他耳朵一動。從盤子中抬起頭。一陣踩著樓梯的腳步聲應時響起。一人走了上來。看清來人。呂師囊笑道:“呦。是狀元郎來了!”
掌櫃、廚師齊齊回頭。看著從樓梯口走了過來。神色雖是穩重。但年紀怎麼看都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心下大奇:他是狀元郎?!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
第五十三章 杭州(下)
大宋帝國征服史第五十三章杭州(下)
呂師囊一句狀圓郎來了讓樓上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少年身上。
眾目睽睽之下。少年神色不變。邊走邊笑道:“呂七哥真會說笑。小弟也只是說過想考狀圓。可不是狀圓啊。小弟這樣都能算是狀圓郎。那杭州城裡的狀圓怕是也有幾千上萬人了!”
湧金樓的掌櫃、廚師和小二們聞言恍然。說的也是。就算是東海國。也不該有這麼年輕的狀圓。何況——他們再看看周圍——少年上樓後。幾十個在四樓用餐的東海兵也僅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又低下頭去吃飯。若真的是狀圓郎駕到。他們如何能坐得穩。只是他們哪裡知道。依著東海軍規。在用餐時間。除了趙瑜親至。就算是趙文、趙武等最高將領前來視察。士兵們都用不著站起來迎接。
少年走到桌前。沒說話。只看了看左右兩邊的外人。呂師囊會意。擺了擺手。“你們下去罷!”便把在四樓裡服侍的湧金樓眾人都趕下了樓去。
四樓被清場。少年的神色一肅。直言道:“指使。此次助守杭州。大王曾有令切不可暴露身份。方才的稱呼。若是隻有自家人在倒也罷了。但有外人在周圍時。還請指使謹言慎行。”
呂師囊笑了兩聲。對少年言語中的冒犯不以為意:“那兄弟呢。還是濤哥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