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土地上已經生活並戰鬥了一年多,也知道在地中海的東岸,有著不同於家鄉的氣候。夏日干燥,而冬日多雨,就算此時已是臘月,比起東北老家的千里冰封,白雪皚皚,遠西地區則是出奇的溫暖,一點也感覺不到冬日應該擁有的冰寒。
雨水淋漓,滋潤著。一直以來,存在於耶穌撒冷附近空氣中的海水的鹹腥味,被持續了數日的降雨所沖淡。此時空氣,有著沁人心脾的清爽。
今日雨勢並不大,淅淅瀝瀝,順著王大海身上的油布雨披向下滑落。胯下的戰馬噗噗的打著響鼻,全身已經全都淋溼了,一層層的霧氣從馬背上散逸開去,看上去有些熱汗淋漓的感覺。王大海低了低頭。想擦拭一下愛馬的背部。但積在寬闊的帽簷上的雨水,卻嘩啦一下澆在了戰馬的脖子上。小吃一驚的坐騎在佇列中跳了兩跳,惹來了直屬上司不快的目光。王大海趕緊一扯韁繩,俯下身子在坐騎耳邊輕聲的安慰著。
尚未閹割的三歲的阿拉伯小公馬,還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容易受驚,也容易衝動。不過王大海有著家學淵源,很快就將這匹高大健壯的上品戰馬安慰下來。
“還是王大哥會服侍馬!”就在身邊的熊伯達看到了全過程,由衷讚了一句,“換作是俺,怎麼也不敢選這種還沒閹過的公馬!”
王大海的同學們,跟熊伯達一樣,都聚集在他的身邊,多是在低聲的聊著天,不過時不時的,他們都會想北方張望一下。決戰就在近前,這時候,